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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ldo;婉婕妤亡故的緣由……&rdo;謝昭儀重複這一句話,神情變得嚴肅,&ldo;怎麼,婉婕妤不是難產身故的麼?難不成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rdo;
宮娥沒有接話,埋著頭跪在那裡,泥塑偶人一般。見她這樣,眾人只好把目光轉向上座的皇后,等著看她接下來的舉動。
眾目睽睽之下,商霖面無表情,慢慢拆開手中的信封。箋紙雪白,上面是墨黑的字跡,她快速地掃過,薄唇緊抿。
&ldo;娘娘……&rdo;謝昭儀開口喚道,&ldo;信上說了什麼?&rdo;
一旁的薛婕妤也跟著問道:&ldo;是沉香寫的麼?&rdo;
&ldo;沉香寫的?呵,那婢子不通文墨,怎麼可能寫得出什麼信來!&rdo;一個傲慢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商霖還未出口的話。
眾人應聲望去,卻見貴妃霍子嬈帶著一大撥宮人,氣勢凜然地立在殿門口。
商霖這次回宮還未與霍子嬈打過照面,此刻不由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今日的霍子嬈著了一身絳紫色襦裙,外罩同色的大氅,顯得身量修長。大氅是用上好的雲錦做成的,底端繡著一簇簇開得正好的海棠花,邊沿處則滾了圈雪白的貂毛,端的是富貴堂皇。
商霖一邊看一邊在心裡冷笑,果然,有後臺就是不一樣。縱然失寵多時,霍貴妃的氣派卻絲毫不減,那股蔑視眾人的傲慢更是與初見時一般無二。
不過,商霖唇角彎了彎,也不是全無改變。至少她的氣色差了不少,人也清減了一些,看來皇帝的冷落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還是有些觸動的。
霍子嬈幾步上前,朝商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ldo;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大安。&rdo;
霍子嬈跪下的同時,殿內的其餘人也跪下了,卻是朝她行禮。
商霖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右手緊握成拳,慢慢從嘴裡擠出一個字,&ldo;可。&rdo;
霍子嬈起身,語氣依舊恭敬,&ldo;前陣子娘娘鳳體不寧病了,臣妾不能侍奉在側,實在罪該萬死。&rdo;頓了頓,&ldo;不過今日見娘娘面色紅潤,想來已經無恙,臣妾也可放心了。&rdo;
商霖被擄走這段日子易揚一直對外宣稱她染病在身,不見外人,所以這會兒聽到霍子嬈這麼說,商霖也客客氣氣地回道:&ldo;是本宮不想見外人,卻與你們無關。貴妃不用自責。&rdo;
這廂寒暄完了,霍子嬈才轉頭讓朝她行禮的謝昭儀、薛婕妤等人起身。黛眉微挑,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謝昭儀,似笑非笑地問道:&ldo;昭儀妹妹今日來給娘娘問安,怎麼也不知會本宮一聲?咱們姐妹同行多好。&rdo;
謝昭儀回以一個微笑,&ldo;臣妾不知娘娘也要來長秋宮問安,是以邀了薛婕妤。今次是臣妾考慮不周,若有下次,一定親自登門邀娘娘同行。&rdo;
霍子嬈冷笑一聲,有點吟唱怪氣道:&ldo;那本宮便等著了。&rdo;
謝昭儀含笑點頭,&ldo;現在咱們可以說回正題了嗎?&rdo;
&ldo;既然謝昭儀這麼迫不及待,自然可以。&rdo;霍子嬈看向商霖,&ldo;臣妾適才在外面聽了個大概,也猜出是怎麼回事兒了。這婢子遞了封信上來,是打算冒充沉香的絕筆,再來誣陷誰麼?未免把這後宮眾人想得太過愚蠢!&rdo;
&ldo;貴妃娘娘這個反應,莫非是心虛了?&rdo;薛婕妤涼涼道,&ldo;是擔心裡面牽扯出什麼對您不利的事情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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