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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母親呢?”菖蒲問。
“本身身體就不是太好,就在他愛人上吊第二天也跟著去了。”
所以真的是朝夕間家破人亡了。
菖蒲問孟今章:“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為什麼好好的人都被逼成這樣,你說,他們都在想什麼?”她手指頭往上指了指。
孟今章摟著她:“誰知道呢?也許想法是好的,但是好的想法不一定是對的。也有可能是對的,但是被人曲解了。人心都是複雜的,表面看起來團結平和,心底怎麼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又怎麼可能錯過。”
發展到這一步,連孟今章也不敢保證基地這邊會不會出事。
第二天孟今章走的時候外面還黑咕隆咚的。
菖蒲睡的正香被喊起來:“阿蒲,把門閂一下然後再睡。”
天沒亮,掩著門他有些不放心。
最重要的是菖蒲現在睡覺很沉,警覺性大不如之前。
菖蒲嗯了一聲看了看外面:“這麼早走?”
孟今章嗯了一聲,在門口又抱了抱她:“自己在家注意些,有什麼不對的就去找王東海給我捎信。或者,不行就來找我,你知道路的。”
他說的是以防萬一,萬一有什麼變化,這邊有什麼危險,後勤部那邊都指望不上了,他希望菖蒲先以個人安危為重。
菖蒲應下來,他這才搭著手電出門,披星戴月的朝那邊趕去。
梁振華家裡的事情只跟孟今章說了,孟今章又告訴了菖蒲,這個事情就在菖蒲這裡打住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
今年農曆沒有三十,陽曆二月初八就是臘月二十九,過大年。
說起來還早,但是過了陽曆年一天天的就快了。
菖蒲孕吐來的快去的也快,才剛剛三個月說不吐就不吐了。
能正常吃飯,人也精神起來。
她將兩雙鞋子包好之後去找王東海。
“寄去首都啊?這會兒,怕是不一定寄的到,就算是寄過去了,這鞋也不一定能穿了?”
菖蒲問他:“連基本的通訊郵遞都不行了嗎?”
“從十二月之後就徹底亂套了。別說大城市,就咱們這邊的城裡也徹底的鬧起來了。工人停工,學生停課,滿大街到處都是大字報。”
東西寄出去就算是到了那邊,少不得要被層層稽核檢查,這布底子可能都得拆個底朝天。
菖蒲覺得檢查就檢查,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又怕因為兩雙布鞋生事端,乾脆又拿了回來:“那乾脆先不寄,等孟副團下次回來了我問問他了再說。”
走的時候她又問了一句:“食品站那邊沒有問題吧?”
“那沒有,不管怎麼樣鬧,飯還是要吃的,食物供給不可能斷。何況我們這邊是兵團。但是別的就不好說了。”
比如供銷社裡面的一些工業製品,一下子都緊俏了起來。
就連布料也緊張了起來,拿上票也不見得能買的到。
基地的人出不去,但是多少也能聽到一點風聲。
不管是兵團還是職工那邊,每週都在開會組織學習,就怕人心浮動在關鍵的時候出岔子。
一直到臘月初八那天,整個基地突然斷電。
之前因為電力供應不足老停電的問題這邊已經去跟電力長做了協商,無論如何得先確保這邊用點。
這邊基地個個單位也召開了會議一切以生產為先,職工也好,軍團也好,能不用電就不用,能節省就節省。
包括醫院裡面,原本就那麼一點儀器,平時根本用不到,也就是值班的時候診室裡面亮燈,其餘的地方一到暮色降臨都是黑咕隆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