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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虛偽的天才少女11

單晨小心地打量他，回答：&ldo;嗯，算是吧。&rdo;

辛航低下頭，忽然覺得有些失落，心裡又笑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這個難過，難道要上趕著送錢給人家?

&ldo;你不缺錢嗎，辛航。&rdo;他問自己。

復又想到班上的女生質問她，為什麼一直向鄧思源借錢不還時，劉蘭舟和鄧思源的對話。

那時候她說：&ldo;拜託，這點錢我不過是沒想起來罷了，你看鄧思源在意嗎?&rdo;

辛航忽然特別地生氣：&ldo;劉蘭舟，一直問別人借錢維持生活，你不覺得活得很卑微嗎?&rdo;

突然被他這樣說，單晨無措地看著辛航認真的表情，感覺到他滿面的冷意就像一陣凜冽的寒風，颳得她動彈不得。

她能夠體諒辛航對她的怒其不爭，也猜到辛航或許會下定義&ldo;他們三觀有差異&rdo;，但是她情感上真的難以接受被辛航這樣的質問。

由於自己身份的特殊性，單晨一開始的確是把自己當做旁觀者的。但不知不覺，她已經越發融入這裡，無法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或者說……她在辛航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漸漸已經無法把他和書中的其他角色劃到一類了。

被班上的女生針對，她毫不在意。被鄧思源質問，她歪歪腦袋就能編出一大通理由。

但是辛航說她&ldo;活得卑微&rdo;，她卻沒法兒不難受。

畢竟辛航是她，怕得要死也衝出去救了，每天一睜開眼就想到的人。

雖然只是她的攻略物件……

她垂下頭，右手無意識地在牛仔褲褲縫輕輕摸了一下，指腹在凸出的縫紉紋路上摩擦而過，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

系統注意到她的情緒波動，安慰她道：&ldo;摸摸宿主，他說的是劉蘭舟啦。不要傷心啦，你只是遵循人設而已哦。&rdo;

&ldo;可是，在他心裡，我就是劉蘭舟啊。&rdo;她喃喃。

她的確因為不用還鄧思源錢而感到欣喜了，這她無法反駁。可是她直覺這還是和虛榮不同的。畢竟她總是以著一種奇妙的心態面對周圍的人。

對了，叫刷好感度。她找到了這個詞語。

可是對辛航，好像從之前網咖努力促成他的選擇的那件事之後，自己好像對辛航就有一些不同了。好像變得，沒那麼重的功利心了。

想起自己手機收件箱裡現在都還躺著的一串快遞通知感到厭倦，她有點後悔。

似乎玩過頭了……

所以她只能解釋：&ldo;辛航，這是我的活法。&rdo;

&ldo;就像你因為驕傲而努力拼搏，我因為驕傲而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rdo;

&ldo;你能接受的話，我很感激。你不能接受……&rdo;她垂眸，&ldo;我也謝謝你今晚幫我。&rdo;

她又說了違心話。

單晨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明明自己不是這樣，明明自己只是好奇網購是什麼，想要試一試。

但卻因為一環扣一環的事情，她蜷居在劉蘭舟的殼子裡，竟然真的漸漸地，不得不去接受&ldo;虛榮&rdo;的設定。

&ldo;我知道了。&rdo;他諷刺一笑，提起放在花壇的書包，把複雜的情緒按下去，準備回家。

單晨盯著他的背影，耳邊是系統努力安慰的機械音。

完全聽不進去。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