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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日白吉和老傅這一老一少的兩個乞丐僅用三言兩語外加高超的演技就騙得了上百兩的銀子,引得了旁邊人的眼饞和豔羨,其中一位賣豆腐的小年輕和一位卜卦算命的老者尤為激動。
二人便很有默契地合謀,趁著老傅上山幫尹黎裝神弄鬼的時刻,鳩佔鵲巢,佔了那“賣身葬父”的破爛攤位,準備東施效顰,效仿一番,說不定也可以騙到上百兩的銀錢,後半輩子就可以躺平生活了。
下山之後,白吉一直跟在尹黎身邊。
老傅回來看見攤位被佔之後,再看看自己孤身一人,也沒了行騙乞討的心思。
忽然覺得自己一人做什麼事都沒了勁,他就和那位老者做了筆互換攤位的交易。
自此之後,之前的邋里邋遢的老乞丐搖身一變,便成了端坐於案桌之後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
老傅偷瞄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到這一幕,連忙整整衣袖,端正了自己非同常人的儀態,笑問道:“你們兩個小娃娃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其實老傅才四十多歲,並不老,可能是為了符合他能窺探天機的算命身份,一邊摸著鬍鬚,一邊故作穩重地說話。
白吉簡單地說了一下來意,也是順便來跟老傅道個別。
老傅瞭然後,也不復往日髒話連篇,暴跳如雷的粗漢模樣,而是如德高望重的老者一般笑眯眯地讚歎道:
“京都好啊,咱西陵國人傑地靈,才俊輩出,優秀的人都攢聚到富饒的京都去了,小崽子你也是該跟著尹丫頭去見見世面,而不是跟著我這個老乞丐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討飯吃,過那永無出頭之日的落魄日子。”
白吉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吊兒郎當的老傅會忽然說出這麼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莫非他真的是尹黎說的什麼斯卡之父,穿上什麼型別的衣服就能扮演什麼型別的人了嗎?
這樣的話,老傅還真是好玩的百變玩意兒了。
不管怎麼說,老傅的這番話還是讓白吉心頭熱熱的,他似乎受到了感動,語氣柔柔地說道:
“老傅,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京都吧,這樣我還能照料照料你。”
老傅哼哧道:“小兔崽子,照料什麼照料,我年輕力壯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需要你照顧啊?再說,對面的包子鋪,你還承包了一年的包子呢,老漢我怎麼也要吃回本來吧!”
老傅被自己的話都逗笑了,他剛想大笑一聲,隨即就又想到了自己焦黃焦黃的黑牙齒,怕與仙人的飄逸仙姿身份不符,就立刻抿住了嘴,將笑聲吞進了肚子裡。
這時,尹黎站出來說道:“老傅,你先在這裡吃一年的包子,等我們在京都站穩了腳跟,身邊沒有麻煩事了,就接你過去,接你過去享福,給你養老送終!”
“哈哈,”這次老傅沒繃住了。
他開懷大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語氣中滿是喜色,“尹丫頭,我又不是七八十歲的孤寡老頭了,需要你們這樣給我安排後半輩子,等我在這裡呆膩了,指不定哪一日,你們就在京都見到我了。”
老傅笑得開懷,絲毫沒有離別的傷感。
可是白吉好像入戲入得比較深,他還是一副戀戀不捨,痛失親人的樣子。
老傅以前總是一副嫌他厭他,耳提面命的兇狠樣子,二人從來沒有能好好地說過一句話,而此刻的老傅,卻是一副慈祥老父親的模樣,對他和顏悅色,循循善誘。
老傅又囑咐了二人幾句,讓他們路上注意安全,互相照應,重點指出讓白吉不要給尹黎惹事,出門在外,老實安分著點。還有二人若是遇到麻煩了,就直接飛鴿傳書給他,他混跡丐幫這麼多年,說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的,而且老傅還給了尹黎三枚類似於口哨的訊號彈,表示若有事所求,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