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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垠色變,一臂將她搡出,“大膽!”
“……臣妾無知,汗王恕罪!”玉妃惶惑跪下。
“你的確無知了,朕和遠漠的感情豈是你們父女的三言兩語能夠挑撥的?朕信賴遠漠如信賴自己的一個隻手!”
玉妃粉面與地毯面幾近相貼,“是,是臣妾和臣妾父親短視,只看得到事情表面……”
“遠漠是朕的兄弟和最忠誠的臣子,朕若再聽到你說他一點的不好,別怪朕不念我們的夫妻情分!”
“臣妾知錯。”
“哼!”楚遠垠拂袖而去。
“臣妾恭送汗王,恭送汗王……”聲嬌意怯,楚楚哀婉。及待聽到男人的跫聲真正遠去,及待等到這室內再無男人的氣息,垂貼於地上的螓首方緩緩抬起,面如冰霜,朱唇掛笑,好冷的笑,腹中有語,未宣於口——
楚遠垠,你的耳根最好有你自己想象得一半的堅強。當初,你不也當著我的面說王后是你的結髮妻子,不管任何情形都不會錯待她麼?結果,為了我,你把她打入冷宮。
楚遠漠,本宮會很有耐心很有信心地讓你步上王后的後塵,讓你明白你失去和錯過的,到底是怎樣的珍寶。
隱五十
北域大營,時已入夜,口令聲此起彼伏,戒備狀周密森嚴。
營帳內,副都督段烈、參贊王文遠、驍騎將軍程光三人燈下圍坐。
“這麼多天了,今日方打了一個勝仗。若都督回,還不知如何向他交代。”段烈沉重道。他是副都督,都督不在,他代行全職,卻在此間損了兵,也折了將,接連告負,教他有何顏面再見都督?
程光抬掌重重拍了同袍肩頭一記,道:“別這麼說,失敗是不你一個人的責任。待都督回,我會同你一起向都督請罪。”
“二位好了罷?眼下是討論功過的時候麼?”王文遠的敲桌提醒。“別忘了,明天察際一定還會,還有一場惡戰等著你我。”
段、程兩人頓扼住低落情緒,揚聲道:“參贊說得對,這時候的確不該說那些花。既然失敗,就該從敗中尋找教訓才是。”
“在下奇怪的是,察際什麼時候這麼會打仗了?而且用的僅是詭道。”王文遠想著這些日子以的交戰形勢,煞是困惑。“你們好生想想,察際以往和人打,哪回靠得不是蠻力?依恃著兵強馬壯,以多欺少,以強凌弱,方是他的套路,是不是?”
“可不是?”程光恍然。“我說這些天打起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是為了這個麼?察際不像察際?”
“察際不像察際……”段烈重複著這話,條爾拍桌,“太對了。這些天打下,的確不像是在跟察際交手。諸如防不勝防的突襲,明退佯攻的部署,都不是察際那個狡獪有餘智慧不足的鬧到能想得出的。單是燒糧這一招,如果不是都督訓誡我軍從不將糧盡存一處,這時我們早該一籌莫展了。至於驅趕戰馬,更不必提,直接讓我們有了第一次大敗。”
“察際不像察際,而我們以為他還是那個有頭無腦的察際。”王文遠臉上微呈懊惱,“使我們輕敵在先,無怪失敗至斯。”
三人一經討論,方知過去一段時日的顢頇:一味照搬過往經驗,一味相信過往認定,一再以為察際的獲勝屬巧合,致使一敗再敗,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明日,副都督率兵出戰,程將軍領兩千士兵從十嵬坡抄過去,其中五百兵士襲其駐營,也燒他糧草。五百兵士襲其萬和部落,撓他後院不寧。另一千兵士以枝葉繫馬尾,掀煙塵,敲戰鼓,吶喊佯攻,必要時刻即改真攻,與前方人馬前後呼應,看看他察際要如何應付。”
“好計,咱們就看這察際到底長了多少本事!”
長了本事麼?王文遠一雙略顯細長的眼眸內疑雲暗浮。幾十年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