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的清白還在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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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絕。
不是和離,竟然是“義絕”!
這兩個字重重地砸在了裴如丹心頭,令她心尖一顫。
她一眨不眨地睜著眼,與就坐在她對面的裴錦之四目相接,他雙眸幽深,眼神深邃,彷彿沉靜的萬丈青山,寧靜安祥地凝視著她。
裴如丹眼圈漸漸地紅了。
憶起當年裴、秦兩家交換庚帖後,二哥特意從西北來信勸她爹孃不要與定國公府聯姻,私下裡也給她寫了一封信說秦長渡表裡不一,不是良人。
彼時,她沒有勇氣反抗祖母和雙親,覺得婚姻左右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那之後,二哥再也沒給她寫過信,她以為他對她很失望。
當秦長渡第一次動手打了她後,她也羞於去找二哥,覺得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這一熬,就是兩年多,每一天她都度日如年。
半個多月前,她趁著秦長渡不在京城,帶著姣姣離開了國公府,剛出南城門不久,就差點被國公府的人追到,是洪婆子出現幫了她一把,她才成功逃脫國公府的追蹤,一路南下。
她這才知道,原來二哥並沒有放棄過她。
她並非獨自一人。
那日在蒲莊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祖父、大伯母、楚蓁、緋姐兒、凝哥兒……他們都與她站在一起。
裴如丹眼圈通紅,含著水光的眸子又清又亮,決然地對上了另一邊的秦長渡,咬字清晰地說道:“秦長渡,我要與你義絕。”
裴錦之唇角翹了翹。
躲在船艙裡的黃氏完全被震懾住了,渾渾噩噩地喃喃自語著:“瘋了,真是瘋了。”
裴錦之果然是瘋了,她的丹姐兒定是被裴錦之給帶壞了!
黃氏跨出了半步想要衝出去,想要挽回這個局面,下一刻卻感覺右臂被人像鐵鉗般桎梏住了,轉頭對上了裴凝之堅定的眼神。
裴凝之小小聲地說道:“娘,胳膊拗不過大腿。”
言下之意是,您是拗不過祖父和二哥的。
“……”黃氏像凍結似的僵立當場,動彈不得,心裡一會兒怨這個兒子沒出息,一會兒又恨女兒不聽話。
靠在護欄邊的盧湘珺卻是面上一喜,心跳怦怦加快。
當姨母提出讓她當表哥的平妻時,她心裡是猶豫的,她是盧氏女,怎能與人為平妻呢。
還是外祖母私下與她說了一番體己話,勸了她:“珺姐兒,外祖母不會害你的,你與你表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分不比旁人。”
“待你過門後,只要早日誕下麟兒,你的地位自然就穩固了。為了給嫡長孫請封世孫,國公府也定會讓那裴如丹下堂的。”
“屆時,你會是名正言順的定國公世子夫人!”
可若是裴如丹與表哥今日就義絕,那麼她就不用委曲求全地暫時與裴如丹共侍一夫了。
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被八抬花轎迎進國公府了,會成為滿京城的貴女豔羨的物件。
盧湘珺目光灼灼地望向了秦長渡那俊逸的側顏,眸光瀲灩。
“義絕?”秦長渡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再也維持不住那種溫和儒雅的氣度。
剎那間,四周的空氣好似凝結住了一般,陰冷而又沉寂。
夫妻決裂左右不過三種方式,休妻、和離以及義絕。
和離是雙方本著以和為貴的原則,和平分開。
而這義絕,顧名思義,就是夫妻恩斷義絕,一旦夫妻義絕,而不是男子休妻,幾乎就等於是在宣告世人“夫家有過”。
裴錦之與裴如丹竟然敢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真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