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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項鍊包裝精緻，卻不帶任何logo。程清卿以為是哪家小店有這樣合她口味的項鍊，也許也會有其他有趣的小玩意吧，她也想去瞧一瞧，說不定能淘到寶呢。
陳白塵只意味深長地看了程清卿一眼，未說話，轉身拿去茶杯抿了一口茶。
陳白塵覺得這丫頭有些傻。
公務上的禮物都由助理或者財務部準備。私人間這樣的往來他要麼不送禮，要麼就送那些輕易得不到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項鍊，但這麼一下，程清卿的心情大好。對於陳白塵說要管她時的煩惱已忘在九霄雲外。
“另一個，拿來。”
程清卿還在低頭擺弄陳白塵送的鏈子，就又聽到陳白塵這樣不知首尾的話，看起來稚嫩、無辜的小臉再配上一雙汪汪的眼睛盯得陳白塵有些別過臉。
“辭言送了你什麼？”
程清卿把目光放到旁邊沙發上的小盒子上，剛剛為了方便戴項鍊就順手把盒子放到一邊去了。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
陳白塵忍不住問女孩：“你不想看看是什麼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白塵莫名覺得心一緊，他不願意看到別人送她禮物時一如他送她禮物的歡喜模樣。
“嗯……也不是很想看。”
程清卿說完這句話就看見小叔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小的變化，或者說有些微妙。
“他就是隨便塞到我手裡的，也沒說什麼……哪裡能像小叔你送這麼用心的禮物。”
這話鋒一轉，實在是討得陳白塵的開心。
“你這丫頭倒是會討巧。”
聽小叔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程清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地笑了兩聲。
乾淨的人兒，乾淨的笑顏。
陳白塵現在理解為什麼這丫頭很能討自己母親喜歡了，不說別的就是這樣的小甜嘴有誰不喜歡呢？偏偏說的話戳得著心窩，不是隨口一說，還是帶著些真心的。
這也足夠了。
往日外頭生意場上的那些人沒有半句真心，阿諛奉承的話他實在聽了太久、聽了太多。
“既然不想看，就給我拿著吧。”
“啊……這不好吧。要不我現在拆開看看是什麼。”
陳白塵也有些好奇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侄兒從未談過戀愛，現如今怕不是對這丫頭起了別的心思，“嗯，看看吧。”
程清卿只好去拿。盒子倒是精美，程清卿把盒子翻過來反反覆覆地看個仔細，外面纏繞著一根清新的檸檬綠的絲帶，程清卿找著位置芊芊細指一拉就解開了。
慢慢剝開包裝紙，才見其中真容。
“噢，是一盒巧克力呀。這也還行。”
程清卿從小喜歡吃巧克力，以前父親去國外出差她也總愛讓父親給她帶那些特色巧克力。
現在陳辭言送了一盒巧克力倒也不錯，好像到陳家以後她再也沒吃過巧克力了。
是一盒法國的高階巧克力，陳白塵上次聽到這個牌子的巧克力還是從肖遠嘴裡。
上次去法國出差時陳辭言特地找了秘書肖遠帶過這樣的巧克力，只是陳白塵那時沒放在心上，倘若真是上次陳辭言託他買的……那他是什麼心思他大概知道了。
陳白塵目光幽幽，有點像滿月時月下孤獨的狼，只是沒了狼眼裡的一抹綠，可又多了一絲寒光：“他送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陳白塵自己大概知道是一回事，而在女孩眼裡又是何意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他什麼也沒說，就讓我拿著。”
陳白塵忍不住問，“喜歡嗎？”
陳清卿大方承認自己的喜歡，“喜歡呀，我愛吃巧克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