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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前,錢餘莉跟著慎刑司的大人來到了牢房內看裴玉,如今的裴玉再也沒有了當初在寺廟內的氣度,穿著囚服的她渾身狼狽不堪,又因為只能在牢房內解決吃喝拉撒,身上還帶著惡臭,關在不遠處的裴正夫早已經哭瞎了眼睛,情況也不比裴玉好到哪裡去。
看見錢餘莉用帕子捂著口鼻,眼露嫌惡,裴玉竟也一點怒意也沒有,只有對求生的渴望,她爬到了前面,扒著欄杆,“殿下!您來了,您是不是來救我的?”
錢餘莉身側的大人聽後冷哼了一聲,“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還敢口出狂言誣陷殿下!”
“無事。”錢餘莉抬手示意她退後一些,她上前看著裴玉,“你為什麼覺得本宮會救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和你正夫的死刑可都是本宮求來的,本宮可是巴不得你們死得再慘一些呢。”
“殿下殿下!”裴玉搖著頭,滿臉淚水痛苦不堪,“如今我的兩個兒子都是您的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命!”
錢餘莉嗤笑,“裴易也還算是個懂事的,可裴默,呵,別說得好像他是寶貝一樣。”
她的手伸到了欄杆裡扯著女人的囚服,眼神狠厲,“你和你的正夫在下面好好等著吧,我很快就讓你們的兒子裴默去陪你們,給你們堂前盡孝。”
“殿下!殿下!我真的後悔了!我當初不該算計你!我真的後悔了!”
可不管裴玉怎麼哀求,聖旨已下,就算錢餘莉有另外的打算,也改變不了結果。
午時,裴玉和裴正夫都被斬首示眾。
錢餘莉坐在高臺上喝著茶,愜意的靠著太師椅看著兩人人頭落地。
底下的群眾都對著屍體扔菜葉子和臭雞蛋,罵著貪官,說他們該死。
唯有茶樓上的費軒視線一直落在了高臺上的女人身上。
錢餘莉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候抬起頭與之對視。
費軒冷不丁的被對方眼裡的幽暗震懾後退了一步,若不是自己的小廝扶住了自己,他只怕會更加狼狽,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了雲嫋和雲蝶。
“這位公子,我們殿下有請。”兩人身後還帶著侍衛,腰間都彆著長劍,明顯就是不配合就動手的意思。
“公子,我們……”小廝臉都嚇傻了。
費軒沒想到對方早就盯上自己,他一直以為他對錢餘莉的跟蹤和監視是單方面的。
扭頭就看見高臺上的女人下臺的背影。
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讓對方察覺到了自己?
“去哪?”費軒問雲嫋。
“酒樓。”
酒樓早就成為了錢餘莉的一個小據點,不僅被她暗地裡盤下來了,還換上了自己的人,如今後院的包廂就只有錢餘莉和她的人能進去。
錢餘莉此刻站在了之前溺死了個男配的水井前,水井如今被木板給封住了,再也看不見裡面的黑水,當聽見後面出現了聲響,她轉身,“公子費精力費時間費人力來監視我,現在還親自出現看我監斬,有何圖謀?”
費軒身側的手握了握,“殿下是何時發現有人監視您的?”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錢餘莉其實真的很想第一時間就去把這小尾巴給斬斷了,可是對方並沒有謀害她的意思,所以也沒著急處理對方。
費軒被她的回答一噎,也想明白了錢餘莉的意思,他抿唇,“草民沒有謀害殿下的意思,是草民有求於殿下。”
“一介男娼館子背後的老鴇有求於本宮,就讓人監視本宮?你膽子可真大啊。肆意跟蹤探查監視本宮行蹤,怎麼你以為你說一句你沒有謀害這事就這麼算了?”錢餘莉沒問他求什麼,開始和對方算賬。
跪在地上的費軒臉色蒼白,“殿下,此事是草民行事不當,可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