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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還未徹底落下,天就快黑起來了,白珺玥站在中堂往外看,雲變成了橘紅色,風很大,吹落了一地的花,頃刻間,烏雲遍佈,天空響起了驚雷,秋天了,風不再是柔和的拂過,驚雷再起,雨稀里嘩啦的往下落,青石板地上濺起了很大的水泡。
“郡主,回去吧”,鄭勝九站在廊前替她擋著風雨,“雨越下越大了,您當心著涼”。
“走吧”,白珺玥帶著丫鬟走進中堂,“崔嬤嬤,餓了,傳膳吧”。
崔嬤嬤應下,“郡主,稍候”。
白珺玥繞過緙絲六曲屏風,這屏風是平安船行替她從江南買的,緙絲貴比金玉。
這屏風上的每一曲都繡著各色花樣,有牡丹群芳、荷花清雅、菊花高潔、寒梅孤傲,剩下兩曲所繪登枝喜鵲和山河錦繡。
鄭勝九替她撩起珠簾,白珺玥進了用膳的偏廳裡,坐下吩咐道:“勝九,今夜雨大,刺殺計劃明日夜裡再進行,吩咐兄弟們早些歇著吧”。
“多謝郡主體恤”,鄭勝九拱手退下。
入夜,雨還在下,子時已過,可白珺玥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紗幔外面燃著一盞孤燈,隔著床幔看燭火跳躍。
“錚——”
透過窗子,院裡燃起了火光,刀光劍影頃刻而至,有人刺殺,白珺玥立即坐了起來。
白桃在守夜,她也迅速問,“郡主,可要點燈?”。
“點!”,白珺玥話音剛落,白朮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他道:“郡主,有人入府行刺,華首領正帶著暗衛同他們交手”。
“知道了”,白珺玥接過白桃手裡的深紅色火狐毛大氅披在身上,手持捲起的長鞭,走到遊廊看府外點的火把,府內的石燈都被點燃了。
很多小廝丫鬟被驚醒,或吵或驚的擠在外院裡。
漸漸的,打鬥聲小了,雨也停了,鄭勝九持刀趕來回稟,“郡主,刺客已全部拿下,二十五具屍體,八個活口”。
白珺玥鬆了一口氣,吩咐道:“押去地牢,連夜審審”。
“是”。
“郡主,您小心腳下”,白朮提著燈在前面照著。
見她從內院走出來,小廝丫鬟侍衛從紛紛行禮道:“郡主萬安”。
“都起來吧”,白珺玥擺擺手,讓小廝和丫鬟都退下,便駐足看向府中侍衛問,“你們誰懂刑訊之法?”。
眾侍衛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茫然,他們都是身懷武藝,保家護院的,哪裡會什麼刑訊手段。
“郡主,屬下願意一試”,說話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穿著府中統一的侍衛服,每天風吹日曬面板依舊白皙,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
白珺玥隨口一問:“你叫什麼?年方多少?”。
宋榆半跪在地上回道:“屬下宋榆給郡主請安,屬下今年十五,是宋管家的兒子,屬下阿孃家是萬年縣裡的捕手,頗通些刑訊之法”。
“起來吧”,白珺玥看向幫她撐傘的白朮道,“帶他去地牢審訊,明日我要知曉結果,另外,讓勝九立刻帶人血洗金鼎坊!”。
白朮沒有任何表情的應下此事,他道:“郡主安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白珺玥回了房中,解了披風,扯過被子就睡,今夜哥哥沒有回府,估計是宿在膳福齋了。
寅時,鄭勝九換下了滿身血汙的黑衣,又沐浴一番後,才輕輕叩響了房門。
白珺玥覺淺立馬醒了,她吩咐白桃點燈後,又道:“勝九,進來吧”。
鄭勝九進門回稟,“郡主,金鼎坊上下二百零三口已全部伏誅,屬下檢查過屍體,都是身懷武功的人,屬下還命人放了一把火,將整個金鼎坊焚燒殆盡,這是金鼎坊的賬簿,請郡主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