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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和九年,八月二十
“郡主”,鄭勝九邁進中堂,“郡主,宸王殿下給您送的卷宗”。
“放桌上吧”,白珺玥溼著頭髮從珠簾後走出來。
鄭勝九見狀立馬去掩上了兩邊開著的窗柩,“郡主,夜涼如水,您多添件衣裳”。
白珺玥接過白桃手裡的披風,隨意系在身上,先是示意鄭勝九坐下,才拿起卷宗開始看。
卷宗上寫著:案發當日,錢府管家錢四回鄉探親,自春明門出城,有記錄在冊,錢四至今未歸,已尋其身。
錢四筆錄,錢縣令遇害三日之前,曾與一滿身血汙的男子會面,男子給了錢縣令一個用黑色麻布包裹嚴實的東西……
“真有密函啊”,白珺玥不禁暗歎自己的預言能力,她當初真的是胡亂編了個東西出來。
“備馬!”,白珺玥看向鄭勝九吩咐,她打算再探錢府。
一路馳騁,夜深人靜的夜晚,馬蹄鐵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有節奏的聲音。
“馭”,白珺玥勒馬駐足,翻身下馬,錢府門前蕭條一片,無人打掃的這段時日,門口已長出雜草。
錢府裡面燈火通明,門口站的侍衛穿著王府的府衣,見她全都插手行禮,“參見郡主”。
白珺玥擺擺手,直接邁過門檻,踏進錢府,在晚風的吹拂下衣袂飄飄她紅色繡牡丹花的襦裙捲起好看的弧兒,金線繡的牡丹熠熠生輝。
辛宸淵負手而立,面向她,臉上有些藏不住的疲倦,但還是展露笑顏,他一身紅色繡仙鶴的圓領衣袍,髮絲用紅帶束起馬尾,風燈裡的燭火悅然,少年身姿消瘦挺拔,長眉入鬢,面如冠玉。
“小九,有線索嗎?”,白珺玥問。
辛宸淵搖頭否認,他嘆聲道:“沒有,就差把錢府掘地三尺了,我從未時便帶人過來搜查,至今仍一無所獲”。
“尼瑪,錢縣令到底把東西藏哪了呢?廚房裡的灶膛找了嗎?”,白珺玥邊拿樹枝在地上畫錢府佈局邊問。
“找了,鍋都掀了,吃食裡也都翻遍了,無恙帶人把完整的瓜果也都一一剖開看了”,辛宸淵把白珺玥從地上拉起來,又俯身替她拍了拍衣裙上沾的塵土,“皎皎,地上髒,坐椅子上”。
“小九,我想上樹,你帶我飛”,白珺玥扯著辛宸淵的手跟他撒嬌。
“好”,辛宸淵拿過侍衛手裡的四盞掛燈,又攬住白珺玥的腰,帶她躍到樹上。
二人一齊將掛燈掛在各處樹枝上,又有暗衛源源不斷的施展輕功往樹上掛燈,在掛了幾十盞後,整棵古樹都亮起來了。
白珺玥驚詫的發現,樹頂上竟然有一個很大的鳥窩,用很多細小的樹枝搭成,裡面沒有鳥毛也沒有蛋殼,她拿起來看了看好像是人為搭建的鳥窩。
“皎皎,是賬本!”,辛宸淵驚奇的發現鳥窩被拿起後,下面有一個被雜亂樹枝蓋著的樹洞,拿開樹枝,裡面赫然就是那個用黑布包著的賬本。
二人一起坐在樹上,拿著看起來,是江南鹽幫的賬本,上面記錄了私鹽販進販出及與各家鹽莊交易的記錄。
“澄絳鹽莊”。
“澄絳鹽莊”。
二人異口同聲道。
辛宸淵火急火燎的往前翻賬本,“澄絳鹽莊——賀江”幾字赫然出現,而賀江正是江穆寒的化名。
起因是前世去西涼放火燒城時,由於追兵太多,他們被滿城通緝,被困在一個避世的小山村中,謊稱是逃難的兩家兄妹。
辛宸淵字晏清,取自海晏河清,他化名賀海,江穆寒、程知韞、肖幼恩、安煜祁四人都跟著他姓了賀。
而白珺玥還是自稱連皎皎,陳澤熙改了連世瑾,三哥四哥直接改成了連三連四,顧涼辭改了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