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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珺玥實在想不出解決的法子了,常言道,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這不這幾天突然颳起了大風,京兆府的人搭的棚子實在是不結實,一夜之間,倒塌、砸毀了不少棚子。
可又不能讓他們進城,這十天以來,各州都突降雪災,難民數量一天天的增多,要是開了難民進城的這個先例,那就會又更多的難民往盛京方向湧,其實盛京的人口已經快接近飽和了,再來萬數人還行,要是十萬人之多的話,那真的是住不下了。
難民炭火問題,雖說是何不食肉糜,但也可以燒些木炭,朝廷雖然國庫不富裕,但礙不住盛京有那麼多富貴人家,零零星星的湊湊,總能把木炭給湊出來。
朝堂中,能解決問題的人多數都不在,戶部尚書安稷惘前往平州賑災,兵部尚書肖詹霆去漠北給鎮國公運送糧草,顧國公去了平盧解決叛軍留下來的爛攤子,輔國公和覃將軍帶著南衙十六衛為了給難民在盛京搭建房屋忙的昏天黑地……
“這雪到底哪天能停啊”,白珺玥望著屋外的雪出神。
今個都是三月二十九了,這場雪從三月十九那日就開始下,一連下了十天都沒停,城郊的難民沒飯吃,城中的百姓沒發出去做工,也餓的不行,國庫的糧食一天一天的少。
聖上派禁軍滿城抓捕抬高糧價的糧販,抓到的就地斬殺,就這樣一連殺了八個糧販後,盛京的糧價總算恢復正常了,但百姓仍然買不起,窮苦人家就指著一天的工錢過活,沒了收入,也離餓死不遠了。
白珺玥趁著雪小點的的時候出去看了,花滿堂、摘星樓這些地方依舊是燈紅酒綠、歌舞喧天,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就這麼沒有目的的坐在馬車裡,在朱雀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彤彤,天冷了,你怎麼不回府啊?”,辛宸淵打馬走過來,眼看著各州湧過來的難民越來越多,難題也越來越多。
“惆帳啊”,白珺玥坐在馬車上,一時無語凝噎,“小九你呢,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府啊”。
辛宸淵也無奈道:“我也惆悵啊”。
“唉……”,白珺玥嘆了聲氣,又說:“哥,其實我好像有辦法了,你想聽嗎”。
辛宸淵笑著說:“其實……我好像也有辦法了”。
兩人坐在馬車裡,心照不宣,一同說道:
“毀家紓難”。
“拆空閒的房屋,給難民建棚子”。
這個“缺德”的辦法,也是一言難盡啊,能有房產的肯定是些達官顯貴,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貢獻出去,但這些問題都輪不到白珺玥操心,反正朝中養著那麼多官員呢,讓他們頭疼去吧。
翌日一早,雪還在不知疲倦的下著,鳳棲梧的雪掃了又落,落了又掃,鄭勝九他們在院子裡堆了很多個雪人,拿著煤炭點上眼睛,畫上嘴巴。
白珺玥出去看了,覺得還差點什麼,轉身跑進廚房,拿了一筐胡蘿蔔過來,給它們插上鼻子。
院裡的花草都凍死了,一眼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白珺玥覺得光禿禿的很不好看,白珺珩這個寵妹狂魔,便二話沒說,立即差人去買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紅燈籠和顏色好看的花燈來。
兄妹二人和暗衛、丫鬟們一齊把紅燈籠掛滿了整個鳳棲梧,白珺玥嫌貼上的對聯都被雪打溼了不好看,便跑回屋裡,拿紅紙重新寫了很多。
“我靠!玥兒,你府裡的裝飾怎麼這麼喜慶啊,有人要結婚?”,陳澤熙忙了好些天后,終於回了長樂坊,剛走進鳳棲梧就被驚到了。
白珺玥顛怪他,道:“別胡說,我就是看著院兒裡都是雪不好看,這才裝飾了下”。
“滾滾滾,一來就欺負我妹妹,給爺滾出去”,白珺珩披著鬆鬆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