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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五點肯定收工了。&rdo;湯奕可為難的說。她還想著早點回去,晚上的休息時間富餘些。
周嘉樹皺起眉頭,睨她一眼,低頭吃他的生菜,不說話了,好像是在同她置氣。然而他這一副模樣,莫名敲動她的心扉,甘願讓步,正打算出聲,他突然問著,&ldo;你要不要吃小籠包?&rdo;
他眼底的鬱悶已不見蹤影,明亮如初,&ldo;他們說附近有一家小籠包挺好吃的,我收工了去打包一份,晚上給你送過去?&rdo;
湯奕可是明白的,他們正處在一個美麗、朦朧又容易揉碎的階段,他會擔心,她以為他是真的生氣。
她還沒有回答,阿全帶著三瓶礦泉水出現。
儘管有中島臺擋住,她仍是捏了捏周嘉樹的手,想要他鬆開手。他似乎會錯了意,瞧住阿全說,&ldo;你能不能到別處去?&rdo;
湯奕可笑出來,&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阿全渾然不知情況,懵了一下,說,&ldo;……你們吃好了嗎?差不多可以開工了。&rdo;
真到開始拍攝的時候,湯奕可就餓了,後悔沒有屈服於三明治之下。
鏡頭負責捕捉她身上的日光,從她的肩膀到側臉,再到分明又纖長的睫毛,與乾淨又憂鬱的眼眸,而她負責,站在書桌前,翻開一本不足a6大小的筆記本,這裡面竟然是他的日記‐‐
我的一輩子還沒有過完,但我敢肯定,這是我一輩子做過最蠢的事情。我將要出門,趕上一班地鐵,下午兩點半左右的地鐵,才能見到她。
第32章
我已經連續三天,在這一班地鐵上見到她。
我十二歲搬來紐約,一座擁有世界上最多摩天大樓的大都市,十七歲跟隨樂團巡演,才有機會離開曼哈頓,但我對觀察世界的渴望,遠遠低於早晨我需要一杯酸苦適中的咖啡。我知道老北京的衚衕、遼闊的平原、冰屋之上的極光,都不屬於我,能夠陪伴我的,只有這一座冰冷的大都市,十年如一日。
可是,二十二歲的我,渴望見到她,在這一班地鐵上。
她有那樣乾淨的面容,她低頭看書,看到入神的地方,會摩擦她的拇指和食指;看到值得思考的地方,她的視線會離開書上,落在車廂的地上。《被遺忘計程車兵》我也讀過,我甚至可以從她翻開的書頁厚度,大概猜出她看到了哪裡。
但在她面前,我無法產生優越感,當我控制不了自己去留意她的時候,我想我終究是一個俗人,我和那些變態跟蹤狂沒有什麼差別。
她是《suite for cello lo no1 g, bwv 1007:3 urante》,我閉上眼睛,靈魂就會追隨著她,行走在從印第安人手裡買來的曼哈頓島,行走在到處都是銀行的金融中心。
而我睜開眼睛,就發現我們根本沒有離開這一趟列車,我忽然撞進她似笑非笑的眼波之中。
這一節車廂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她坐在我的對面,她的聲音可以毫無阻礙地傳達過來,&ldo;你是大提琴演奏家?&rdo;
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
最後她說,&ldo;我到了,下次再聊吧。&rdo;
……
書房的門被人開啟,湯奕可冷靜地轉身,並且將日記本藏於身後,凝視著走進來的人,他穿著寬鬆的細格紋的襯衫,額頭前面綿軟的頭髮,將要觸碰到他英氣又漂亮的眼睛。上一刻,他還是一個被譽為天才的大提琴演奏家,但她翻開了他的日記之後,他就只是一個沉迷於她的年輕男人。&ldo;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