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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命面上依舊死板,語氣卻十分篤定,「屬下是皇上的侍衛,決不能在重要時刻離皇上半步。」
楚輕淡笑了下,沒有多說什麼,只抬腿往前走了幾步,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面前的禁軍和站在禁軍正中央的姜淮,語氣未變,仍舊淡然的聽不出情緒,看不出喜怒,「姜淮?朕記得禁軍好像不由你統領。」
姜淮看著楚輕,還是向他單膝跪下行了一禮,「參見皇上,啟稟皇上,屬下是奉大將軍之命前來保護皇上安全。」
「安全?」楚輕向前走了一步看著他,「這看著倒像是要逼宮。」
楚輕的聲音還是那麼不輕不重的,並沒有發怒的樣子,但就是這樣的楚輕反而讓姜淮感到更加不適,明明只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帝,明明在旁人眼裡瞧著十分溫和沒有存在感的皇帝,為何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姜淮站起來,對楚輕道:「皇上,天色不早,您好好睡覺便是,外頭的事不用您管,明日早朝您也不用上了,休息便是了」
姜淮的話才一落,他便忽然感覺自己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待他反應過來時便覺的脖子涼颼颼的,而後便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指尖上那溫熱的觸感嚇壞了他,他睜大著瞳孔顫抖著手看著楚輕,想要說什麼,但是卻無法再張口,脖子的血越流越多,他整個身體都發軟發麻,不多時便歪倒在地,睜大著眼睛斷了氣。
眾人一見均被嚇了一跳,楚輕離姜淮是有些距離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到他是怎麼出的手,他的手上甚至什麼武器都沒有,但姜淮就這樣死在了他們面前。
此刻再看楚輕,月色下的他,臉龐俊美精緻到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地步,尤其是那身墨色的龍袍,那袍子上飛舞的金龍跟鮮活的一般,瞧著就像要從那衣服上活過來飛躍而出似的;好似楚輕整個人周身都盤旋著一條金龍,氣勢攝人,那無聲的氣勢嚇的眾人均不敢輕易出手。
十命看著楚輕,他這才注意到,楚輕現下所穿的這件龍袍並不是他平日裡穿的那幾件中的任何一件,而且仔細一看你會發現,這件龍袍的材質並不是上等的,就是尋常的布料,但是那上頭盤旋的金龍卻被人繡的活靈活現,讓人根本感覺不到那是繡上去的,好似那就是一條真的金龍盤旋在上頭,用它那威武攝人的靈氣護著楚輕一般。
這真是太過厲害的繡工,是什麼人用什麼樣的心血才能做出這樣一件龍袍?即便布料普通,但氣勢恢弘。
姜淮一死,這些禁軍都愣了下,只因禁軍平日一直由蕭阮統轄,而蕭阮本人不放心權利外放,所以那二十萬禁軍,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並沒有再多設職位,以防職位太多,下頭小官太多,會造成禁軍結黨營私,辦事效率低,不聽指揮的現象。所以這姜淮還是臨時拉來當個號令的,現下他一死,這批禁軍都跟失了主心骨一般,愣了。
楚輕覷了眼他們,聲音不大,卻又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朕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雖然今夜的楚輕給他們的感覺與平時有些不同,但蕭阮日夜積累的威嚴到底在他們心中成了一道難以跨過的鴻溝,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還是冒險決定按照蕭阮的計劃進行,將整個長樂宮和楚輕都包圍了起來,且派出一人去稟報蕭阮。
「皇上?」十命喚了一聲。
楚輕略一笑,只道:「去,按照原計劃行事。」
十命聽後,略鬆了口氣,「屬下遵旨。」說著,十命退了下去。
長樂宮外打鬥聲響起,原本安靜的宮闈如同那夜安王造反一般再次熱烈起來,前方火光繚繞,嘶吼吶喊聲接連成片,好似正在進行一場大戰。然而圍堵著長樂宮的這幾千禁軍卻不知自己該做什麼,前去稟報之人遲遲沒有回來,他們也沒有多的統領之人,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楚輕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