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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拱床角的習慣倒是給他治妥帖了,如今總將他當作床角。
昨夜躲藏在此,為免暴露連窗也不得開,他透過窗紙瞧了眼外邊天光,欲意起身確認一下外頭情形,卻是方才動了一下,納蘭崢便醒了。
猝不及防一個四目相對。
天光敞亮,不再如夜裡那般好似隔了層紗。兩人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一塊去,一個眼神閃躲,一個滿面通紅,隨即齊齊暴起,猛一個翻身背對了彼此。
卻是如此一番動作過後,皆覺自個兒躲是應當的,對方卻無理,故而又齊齊忿氣地扭回了身來,異口同聲質問道:&ldo;你……!&rdo;繼而一道停了沒說下去。
湛明珩被她氣笑,為免驚動隔壁,小聲道:&ldo;納蘭崢,我守身如玉十九年,如今清白都交代出去了,你拿了我的竟還敢躲我?&rdo;
&ldo;……&rdo;
這是什麼強撐檯面的無賴說辭?敢情他那東西有清不清白的分別,她的手便沒有了?夜裡是隻服服帖帖的貓,還洄洄洄洄地喊她呢,白日竟就成了老虎了!
她想罵他,卻委屈得罵都罵不出口,撇撇嘴低了聲氣:&ldo;你就過河拆橋罷……&rdo;說罷紅了眼圈,慢騰騰背過身去了。
湛明珩慌了。畢竟中藥這事著實丟臉,他本想藉此化解一下心內尷尬,哪裡曉得會惹她傷心,見狀也便顧不得顏面了。那臉皮才幾文錢一兩啊。
他磨蹭磨蹭靠過去,趴在她肩上去瞅她臉色:&ldo;生氣了?&rdo;
納蘭崢閉眼不作聲。
他只得動手動腳起來,攬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個兒身前貼了貼,又去抓了她的手過來:&ldo;手還酸不酸?我替你揉揉。&rdo;
納蘭崢忍不住睜了眼,回頭氣惱道:&ldo;哎呀你……!&rdo;能不能不說這話啊,她這手下感覺又來了!
實則這妮子的確十分好哄,湛明珩低笑一聲,趁勢在她鼻尖吻了一下:&ldo;好了好了,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與你道歉。&rdo;說罷一面揉搓她的小手。
納蘭崢撇撇嘴:&ldo;你知道便好。&rdo;
見她仍舊不大慡利,他只得再貼著她的臉道:&ldo;洄洄,不是我刻意哄你,昨夜當真很舒暢……&rdo;舒暢得他愛慘了她這沁涼的小手。
只是他終歸拉不大下臉,因而沒往下說,抓了她的手親了一口她的指尖道:&ldo;成婚尚且不能,來日軍營裡頭若是便宜,你便替我這麼來。&rdo;
納蘭崢羞極:&ldo;你……你想得美!&rdo;
兩人壓著聲氣,窸窸窣窣鬧了一陣,怕誤了時辰才不得不起身。陳晌川等人將姑娘們處置得十分妥帖,七人因此順利回了營地。至於李槐,這會兒才匆匆趕至。
湛明珩臨上馬車前,穿越茫茫人海遠遠瞥了他一眼,眼底寒芒盡露,嘴角卻掛著笑意。
遲得好,遲得妙。
馬車內的氛圍有些古怪。耿丁看起來不大自在,時不時瞥一眼卓木青,似乎有話憋著不敢問。納蘭崢不知她那處昨夜生了什麼事,只瞧卓木青一臉坦然,絲毫未有異樣。
見此,她也不免感慨起來。實則湛明珩當真挺寵她的。莫說帝王家,便哪個世家大族,也絕無男子替未婚妻守身如玉的道理。瞧瞧卓木青,亦是個對已故未婚妻情有獨鐘的,卻不過將房事視作消遣一般,一夜過後泰然處之。這馬車裡頭旁的男子也是如此,倘使她未記錯,他們皆是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