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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人都走了三日了,何以走得回頭路?
魏國公府也非尋常人家,哪能隨便報官去,兩人瞧完信更慌了手腳,一時竟不知該尋誰商議此事才好。納蘭遠這主心骨不在,謝氏只思及謝皇后,立刻就要進宮去,卻見岫玉心急忙慌地趕了來。
胡氏曉得這並非一般婢子,而是太孫心腹,趕緊拉了她,給她看手裡的信。
岫玉的臉色也是白的,卻好歹比旁人鎮靜一些,看過信便與她們道:&ldo;老太太,太太,請聽奴婢一言,此事暫且不可聲張了去。奴婢已去問詢了,外頭守值的錦衣衛稱昨夜並未察覺任何異常,由此可見,帶走四小姐的人絕非簡單角色。且桃華居的下人裡頭少了名伺候四小姐的丫鬟,顯然是一道被帶走了。對方來頭大,身手好,這般大費周章,顯然並不是要四小姐的性命。現下錦衣衛已傳信與殿下,一部分留京搜查,一部分出城追蹤,想來很快便有訊息傳回,還請老太太與太太切莫亂了陣腳!&rdo;
她一路奔忙,說了這許多已是氣急,大喘幾口後再道:&ldo;奴婢並非不著緊四小姐,只是此樁事倘使傳開了去,哪怕四小姐來日平安歸府,那名聲也都毀了!四小姐不是旁的身份,而是準太孫妃,因此更須悄聲處置,包括鳳嬤嬤也得一道瞞著。&rdo;
胡氏趕緊點頭:&ldo;你說得是,你說得是……是我與太太糊塗了!只是崢姐兒不見的事瞞得了宮裡頭,卻是瞞不了鳳嬤嬤的,這可怎生是好?&rdo;
岫玉默了默答:&ldo;此封信不可不說是個提點,便將它拿與鳳嬤嬤瞧,道是殿下帶了四小姐走。鳳嬤嬤信與不信都不要緊,只須來日殿下那處對得上便好。&rdo;
……
納蘭崢醒來察覺自個兒身在疾馳的馬車內。見她睜眼,侍候在旁的丫鬟幾欲驚喜出聲,卻立刻被她捂住了嘴。
那丫鬟神色霎時惶恐起來,將一聲&ldo;小姐&rdo;生生憋了回去,沖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納蘭崢這才放開她,費力地從塌子上支起身子,朝四面望去。
很顯然,她被人劫持了。
眼下是白日,但車內昏暗,多靠燭火襯亮。車壁開了兩扇窗子,卻都被木板封死了,只漏了幾道fèng隙,連帶原本安車簾子的地方也改修成了木門。她因此瞧不見外頭景象,相對的,外頭的人也瞧不見她。
此間比一般車廂略狹小一些,僅容二至三人,車壁四面未有雕紋,修飾從簡,看木質卻似格外堅固耐磨。車行得疾,車軲轆撞上一塊石頭,車夫卻不避不讓,顛簸得納蘭崢一個起落,頭皮險險擦過車頂,登時燒起一陣火燙。
除卻車行轆轆,四面還有馬蹄聲,她強忍頭皮痛楚豎耳去聽,辨及四乘馬匹,一雙在左,一雙在右。馬蹄聲沉悶,並非踏在石板,而是泥地。
她在山野裡。
她作出如此判斷後,抓了那丫鬟的手就往她手背上寫字:&ldo;我睡了多久?&rdo;
虧得那丫鬟是識字的,見狀照葫蘆畫瓢,往她手背上寫道:&ldo;三日。&rdo;
納蘭崢嚇了一跳,那丫鬟忙繼續解釋:&ldo;給您下了藥。&rdo;
她點點頭,默了默深吸一口氣,繼續寫:&ldo;我要割腕試試,等我眼色再喊人。&rdo;
那丫鬟嚇了一跳,攥了她的手不給她動作。
納蘭崢只得再寫:&ldo;我有分寸。&rdo;說罷拍了兩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撫,貓著身子將手腕伸向了釘在窗子上的木板。
她看過了,拿燈燭點火不可行,因此處可燃的就只身上的衣裳。旁側沒有簪子等銳物,亦沒有瓷碗,車內器具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