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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崢沾了一頭一臉的花葉泥巴,便去沐了浴,好好揉搓了一番自個兒痠疼的腰,痠疼的背,痠疼的胸。又被婢子服侍著往被枝條擦傷的肌膚上塗了藥膏。如是這般折騰一番再入湛明珩房中,卻見他還睡著。
看來當真是睡沉了,被下人們一路扛回來,拎進澡桶裡涮了一遍都沒有一絲要醒的跡象。納蘭崢記起來,妤公主前頭與她說,他九歲那年醉酒睡了整一日夜。
她眼下可算見識到了。
她踱步過去,真想搬塊大石頭往湛明珩胸口砸,將他給砸醒了,可他醉得那般厲害,神智不清的,約莫醒來也不記得那些個混帳事,她能拿他怎麼辦呢。
她在榻子邊坐下來,忍氣吞聲地給他捏了捏被角,又將他未乾透的鬢髮捋了捋,順到了臉側,再探探他的腦門,察覺不到異樣才停了動作。
湛明珩的臉頰因醉酒幾分酡紅,那唇竟艷得像在滴血似的。納蘭崢停了動作便注意到他唇上一處破口,因此有些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
那是被她咬的。
她尷尬地望天望地望了一陣,卻興許是起早了,又被折騰太久,累極便睡了過去,再醒來就嗅見一陣尤其濃鬱的龍涎香氣,裡頭似乎還混雜了一些醇酒的味道。
她皺了皺鼻子,竟覺有些好聞。
只是她尚且不大清醒,眨了幾次眼都未反應過來此刻身在何處,直到聽見一個聲音:&ldo;納蘭崢,你這是來照顧我的,還是叫我來照顧你的?&rdo;
她驀地醒了神,垂眼一瞧,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和衣躺進了湛明珩的被褥。當然,湛明珩並不在裡頭,他端了杯茶坐在遠處,似乎已恢復了人樣。
她&ldo;唰&rdo;一下爬出來,質問他:&ldo;我怎會睡在這裡的?&rdo;
湛明珩覷她一眼,十分冷淡地道:&ldo;你別一臉我欺負了你的模樣,你得想想,我睡得好端端的,睜眼瞧見你趴我身上得是多可怖的事。&rdo;
不,得是多激越的事,以至他眼下故作冷淡地不湊近她,以免那股好不容易剋制了的激越復又興起。
納蘭崢摸摸腦袋,真是一點記不起來了,只心道大約是她一時累極了才會如此,就不與他計較了。畢竟今個兒時辰特殊,她是得好好關切他的。
因是和衣睡的,她便也沒大顧忌地掀了被褥爬下床去,貓著腰湊到湛明珩跟前瞅著他的臉道:&ldo;你酒醒了,可還有哪不舒服的?&rdo;
湛明珩本道她出言便得質問他&ldo;發酒瘋&rdo;的事,卻哪知她今日這般的好脾氣,竟是原諒許可了他前頭的行徑。他心底一軟,忍不住長手一伸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納蘭崢一愣,隨即整個人便跌坐到了他膝上,被他從後邊圈住了。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窩,手攬著她的腰。他沒有笑,聲音有些沉悶,很認真地說:&ldo;你叫我抱一會兒,就沒有不舒服了。&rdo;
第51章 噩耗
納蘭崢思及今個兒是湛明珩生母的忌辰,便未拒絕這大齡嬰孩的懇切請求,給他抱了豈止一會兒。待到夕陽沉沉西下了,湛明珩才肯放她,並是躬身送她回了魏國公府。
兩人皆未提及那段酒瘋之事,可納蘭崢總覺湛明珩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一遍遍掠過她的前襟,不知何故瞧得她胸前一片涼颼颼的。
她有些不安,倘使他是記得那番動作的可怎生是好。他如此奇怪地瞧她,豈不無異於在嫌她了。只是她低頭看了一眼,到底要臉皮地不敢多問。
這等不規矩的事總歸只偶有發生,經此一遭,納蘭崢哪還敢主動送上門去,便多安分於桃華居,一面關切著北域的戰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