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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官道,隨著天氣晴朗,三三兩兩的商人正著急趕路,今年西梁生意火爆,尤其是最近令狐少主大婚,所需的布料綢緞更是數不計數,商人們藉此機會都想橫發一筆錢財。
而一個軍隊在這官道上顯得尤為眨眼,不少商人紛紛避而遠之,生怕這些官爺搶了他們手中之物。
“你們月家在護心城也算世家,為何不安分守己,而是想要前往帝都呢?”
路上,高溫騎著大馬,顯得隨和,目光落在一旁的月霸山身上,開口詢問起來,但其目光似乎有意無意朝著楚墨瞥了幾眼。
“護心城終究是彈丸之地,比起帝都,不值一提,再者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月家雖然沒什麼大野心,但想要進帝都,這是從祖輩就傳下來的。”
月霸山恭恭敬敬如實回答,面對高溫這等大人物,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更何況能有機會與之如此近距離交談。
“帝都,可能遠非你所想那樣,表面繁華無雙,但實則……”高溫此話並未往下說,而是嘆了口氣感慨道:“世人只知帝都好,卻不知帝都也如煉獄,生則涅槃,死則無骨!”
月霸山夫婦對視了一眼,並未接話,倒是許久之後,高溫將話題引到月梓桑身上,朝著月梓桑詢問道:“你們小女芳齡幾何?”
“今年十五。”月紫紅客氣回道。
“那你們一箇中藥世家,為何會跟莫公子相識?”高溫眉頭微微輕佻,此話似是有意無意在詢問,倒是一旁的楚墨則是內心苦笑,這高溫,對自己的身份還不放心,竟想旁敲側擊。
“莫公子乃人中俊傑,認識他,是我們月家的福氣,至於如何相識,那可真是太巧了,莫公子之前在山中相救小女,小女盛情相邀,莫公子便從此是我月家貴客。”
月霸山豪爽笑說起來,楚墨為人磊落,更沒有算計月家的心思,何況此時還跟月梓桑關係曖昧,儘管不知以後如何,但他們月家不會忘了這個恩情。
聞言,高溫連忙追問道:“那他可否告訴過你們關於他的來歷?”
“那可沒有,不過我們能感覺到,莫公子並非壞人。”月紫紅搖頭,話語之中無不是讚歎楚墨之詞。
“那他可否有異常舉動?”高溫仍然不死心詢問起來。
“沒有。”
高溫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朝著月梓桑望去,內心仍然不甘,輕笑道:“月姑娘,恕我冒昧,你是否對莫公子有好感?”
聽到此話,楚墨心中便以看透些什麼,連忙接過高溫的話,詢問道:“高大人,知之者為知,不知者不知,何必強人所難,對一個姑娘家,詢問這些?”
對於楚墨此話,高溫如何聽不懂?這含沙射影是在針對自己的身份,讓高溫莫要多問了,該知道的時候,他自會知道。
“若不了明,身為親系,我如何能懂其意?月姑娘,你說是嗎?”看到楚墨回話,高溫繼續不死心話裡有話朝著楚墨傳達自己之意。
“高大人,算了吧。若有緣,自會相成!”楚墨淡然一笑,扭過頭去,便不再多言,而高溫則是饒有深意看向楚墨,此子的心思,比他還要縝密!
普天之下,能有這般心思的,恐怕除了令狐雪,他從未見過第二人。
“如此行軍,怕是五日後才能到達帝都,今晚,日落之前若是到達不了驛館,就原地紮營吧。”
看到楚墨不語,高溫便將轉移注意力,朝著身旁幾名護衛吩咐起來。
夜晚,由於大雪封路,道路難行,距離下一個驛館還有一段距離,高溫索性下令,命令一行人原地紮營,明日一早便啟程。
待到身後護衛開始紮營之時,楚墨則是一人站在懸崖邊上,迎著冷風,目光眺望遠處,這迎著風雪的冷風,就像刺刀一般,直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