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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道：&ldo;只能從別的方向入手了。&rdo;
白朮提議道：&ldo;陛下，不如我們再去臻寶齋一趟，向那掌櫃打聽一下，那些鮫人之淚，他們都賣給過什麼人。&rdo;
沈衍回頭往老婦人拜祭的地方看了一眼，眼中神色略有深沉：&ldo;就這麼辦吧。&rdo;
目送姜嫵一行人走遠後，一名青衣少女從那件茅屋後轉了出來，朝陽勾勒出她清秀可人的五官，她的一雙眼睛特別清澈，宛如澄澈剔透的晶石。
又有一名黑衣男子從屋後出現，走向了她：&ldo;公主，看來那個狗皇帝比我們快了一步。&rdo;
&ldo;沒關係，明日就知分曉了。&rdo;司伊人臉上的笑爬上了詭異的色彩，&ldo;我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rdo;
原本跪在墳前的老婦人將手中的紙錢扔在一旁，利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司伊人跟前：&ldo;姑娘，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這麼做了，您看……&rdo;
司伊人朝身後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男子從袖中取出兩綻銀子，放到老婦人的手中，道：&ldo;拿好，這是給你的賞錢。之後該如何做，你應該曉得了吧？&rdo;
老婦人頓時眉開眼笑：&ldo;是是，多謝姑娘，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從這裡離開。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rdo;
向司伊人再三保證，老婦人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她遠去的身影，黑衣男子不解地看了司伊人一眼，有些擔憂地道：&ldo;公主，您怎麼就這樣放她離開了？留著這樣一個人，不是等於埋下一個禍患。&rdo;
&ldo;我當然知道，但要是在這裡下手，不是等於告訴那狗皇帝，此人有異嗎？等她離開上京的範圍後，再……&rdo;司伊人斜眼看向身後之人，無聲地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衣男子眼中劃過一抹瞭然之色，隨即露出了詭秘的笑容：&ldo;屬下明白了。&rdo;
返回上京城的途中，白朮和白芨一路都在同情那名老婦人的遭遇。
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姜嫵突然開口道：&ldo;剛才那個老婦人，有古怪。&rdo;
沈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ldo;你也看出來了嗎？&rdo;
姜嫵點頭：&ldo;是。&rdo;
白芨卻是聽愣了，&ldo;等等！陛下，姜姑娘，這是怎麼回事？&rdo;
姜嫵道：&ldo;那個老婦人說自己死了兒子，但是她的眼中並無真正的悲痛之色。她說話時的語氣，聽似悲切，實際上卻像是背書一樣，流暢得不可思議。&rdo;
&ldo;而且，從她話中，我們可以知道，她的生活必定十分貧苦，但我無意中發現，她的手十分光滑，並不像是貧苦之人的手。&rdo;
&ldo;更重要的是，兇喪事重單忌雙，那墳前卻放著兩隻碗和兩雙的碗筷，若真是愛之深切的母親，哪會犯如此大的錯誤？&rdo;
白朮大吃一驚：&ldo;什麼？那老婦人是騙我們的，那麼那盧癩子難道還沒……&rdo;
姜嫵搖了搖頭，道：&ldo;那老婦人的話雖不可信，但我猜測，盧癩子人已經不在了，未必是假的。只是他是否因為偷竊而被人打死的，還不能下定論。老婦人說的那一番話，更像是刻意說給我們聽的。&rdo;
沈衍垂眼冷笑：&ldo;看來，對方將我們都當成傻子了。&rdo;
&ldo;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