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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寶不難想像這段記憶對嚴嚴來說有多麼的沉重和恐怖。
林道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她時間。
佳寶點點頭，林道行打字：&ldo;萬坤城府很深。&rdo;
佳寶看著電腦上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問林道行：&ldo;還有呢？&rdo;
林道行只是沉默地回視她。
佳寶突然想到她曾聽老師用來形容新聞的一句話，&ldo;字越少，事兒越大&rdo;。
佳寶擰眉。
林道行給了她三秒休息時間，三秒後他問：準備好了麼？
佳寶靜了一下，然後點頭。
嗯！
兩人起身離坐，走向採訪位。
依舊是原先靠近吧檯的那塊場地，此刻受訪者的席位上，坐著三個人。
從左至右，依次是範麗娜、萬坤、羅勇勤。
範麗娜蓬頭垢面，羅勇勤侷促不安。
萬坤，四十歲，曾任h省電視臺新聞編輯部播音組組長，是林道行的上司。
此刻的他，神色如常。
林道行對他頗為&ldo;懷念&rdo;。
佳寶坐下了，林道行搬了張椅子，避開攝像機鏡頭，坐在離佳寶最近的地方，手邊是紙筆和電腦。
佳寶深呼吸，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
他像一名檢察官，但檢察官審問犯人講求證據，他沒有實質證據，全靠引誘和推理，捕捉對方的邏輯錯誤和漏洞。
這樣的智慧需要經受千錘百鍊，她沒有，但他就坐在她身邊。
佳寶偏頭看了眼，林道行目光溫柔地回視她，對她點了點頭。
佳寶雙手呈拳臥於大腿，看向對面的人，準備就緒‐‐
&ldo;我認罪。&rdo;
對面的萬坤，嘆息閉眼，說了這三個字。
他先發制人！
第27章
佳寶愣了下, 原本準備好的第一個問題, 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
&ldo;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也知道, 過去的事情不可能瞞一輩子，你們不用為難他們兩個人，他們……以前都是聽我的話做事的。&rdo;萬坤語氣低沉地說。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寒的眼睛離開了攝像機，與萬坤相熟的黎婉茵目瞪口呆。
連範麗娜和羅勇勤, 都詫異地望向坐在中間位置的萬坤。
佳寶下意識轉頭看林道行，見他皺著眉緊盯萬坤，她也不由自主地學著他的樣子, 皺起了眉頭。
佳寶回過頭，收斂心神，她挺起脊背, 坐得比先前還要直。
她對林道行有著絕對的信任, 字越少，事兒越大, 他既然對萬坤做出了&ldo;城府很深&rdo;這個看似簡單的四字評價，那萬坤這人就絕對不會簡單。
對方來了這一下, 佳寶如臨大敵。
&ldo;你是馮書平的妹妹？&rdo;萬坤忽然看向佳寶。
&ldo;……是。&rdo;佳寶回答。
&ldo;你跟你哥哥長得並不是很像。&rdo;萬坤嘆了口氣, &ldo;馮書平是一個很優秀的小夥子, 當年省臺招聘新人，競爭實習播音員崗位的人數，足有三四百人, 他和朱楠、齊嘉俊一起脫穎而出，臺裡領導對他很看好，如果沒有意外，他大學畢業之後，就能順利留在臺裡，可惜……還有朱楠、齊嘉俊‐‐&rdo;
萬坤說著，看了一眼朱家人，又看了看一直緊握手|槍的殷虹，&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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