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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嬰兒的啼哭從門內傳來。
王晚晴知道,那孩子活了。
老者推開門,滿臉凝重地對那喜極而泣的婦人道:“雖說救回來了,但那孩子怕是會智力遲緩,你最好有個底。”
哪怕這次救回來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餘光卻瞥見了眼角通紅的王晚晴。
“咋了?這小子欺負你!”老者睨了一眼朱槿,卻發現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
“師父真是神醫妙手。”趙立隨著老者從後面出來,躬著身子恭維道。
“許多事情總得試試,萬一救活了呢?”老者甩了甩袖子,語氣也冷。
趙立知道自己師父在點自己,陪著笑道:“師父說的是,只不過徒兒想問問,那支人參從何而來。”
“人參在這兒。”後一步從房內出來的陳盛典並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人參,人參’的,連忙將那個小布包拿了出來,雙手捧著,交給老者。
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了上面,又迅速轉移。
“想要?”老者自然察覺到了這些,也沒有將這人參接過來,撫著自己的花白的鬍鬚輕飄飄的看向了趙立。
“不敢,不敢。”趙立恭敬答道。
“這支人參是那馬車上備下的,算是給我的報酬。”老者將那小布包展開,扯下了幾根鬚子,放到了面前那皮笑肉不笑的徒弟的手上。
“但在清河郡的那個人我是醫不好的,也只能扯些鬚子用。這參快有幾百年了,哪怕只是些鬚子也夠了。”
清河郡……
聽見老者的話,王晚晴品出了些其它的東西。
清河乃是崔家的屬地,崔家那個治不好的人,也許可能是……
“師父說笑了,這世上哪還有人是您醫不了的呢?”
趙立將那些鬚子緊攥著,臉上依舊是恭敬的笑容。
“別太貪。”老者將人參收了回去,瞪了他一眼,“還有我在裡面囑咐你的別要忘。”
“弟子明白,您說的方子我都記下了,這女嬰外傷和內服的藥都會配好送來的。”趙立也不敢再多提什麼,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答道。
“我得走了,那堆人還在等我呢。”老者揉了揉自己被這一路顛簸得有些酸的老腰,嘆道。
“是誰在等您?”王晚晴將心底的疑問說出了口。
老者捋著鬍子看向她,搖頭輕道:“你是個聰明孩子,清河崔氏還能有誰呢?”
“我明白了。”王晚晴頷首。
果真是你,崔尋臨。
王晚晴摸著自己隆起來的小腹,眉關輕凝。
她現下怕是也已經開始顯懷了,所以才如此急切地到處找尋太清真人。哪怕她清楚這個孩子她是沒辦法除去的,但王靜姝與太子的婚事逼近,她已經急得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朱槿輕輕地撫過她緊鎖著的眉關,將其熨平,輕道:“我得去送他。”
“嗯?”王晚晴抬眸,有些不解。
“你當我是怎麼被他從那堆子人裡劫回來的!”
老者有些激憤的拉起自己的鬍子,拽開些許領口,將脖子上的紅痕露出來,“瞧!他乾的好事!”
想起那小子剛剛掐著自己的脖子,對那群人威脅的模樣,自己還後怕。
“要麼放他去救我的夫人,要麼他就死在這裡,你們也無法交差!”
虧得這謊話他編得出來,搞得自己急衝衝的,半路上才知道不是這樣。
“岳丈當時也說了,要是不準您去看診,您就要一頭撞死。”朱槿略有心虛,但還是辯駁道。
“這只是權宜之計,不然他們怎會放我回來!”老者從未如此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