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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液從婦人的腿間滲出染紅了地磚,可她仿若全然不覺,抱著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屍身低低的哭著。
“我的孩子……”
婦人顫抖著手將插入已然腐爛的女孩眼中的銀針取出,眼淚已經糊了滿臉,她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你是不是很疼啊……別怕,別怕,娘來了,娘來了……”
“三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鄭村正率先一步趕到,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怒道。
後一步到的鄭大娘見此,急得撲上去大叫道:“金孫啊!我的金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被喚作三孃的婦人推開撲過來的鄭大娘,哭喊道。
“還不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鄭村正見一向溫和的大兒媳敢這樣說話,怒極了,“若不是你連生兩個賠錢貨!我們用得著這樣嗎!”
婦人聽見他這樣說,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像是做了錯事般,連聲音都低了下去,慘白著臉色顫著聲對懷中死去已久的小人道:
“都怪我,怪我啊……為什麼沒有把你生成男孩,怪我,怪我……”
“你有什麼錯!”
王晚晴扶著門框,不只是對她也是對童年時的自己道,“錯的是他們!是他們!”
“我家的事要你……”
鄭大娘被平日裡做小伏低的兒媳婦推到地上本就慍怒,聞言瞬時惱怒不止,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王晚晴大喊,可話還未說完,便被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人陰沉的臉色嚇到了,話也沒說全,便顫顫巍巍的退了回去。
晚一步到此的老者在王晚晴身後撞見了這一近乎是從肺腑吼出的話,腳下頓住了,但見到屋內婦人身下的鮮血,立馬抬步小跑至婦人身前,為她搭腕診脈。
“娘!你還好嗎……”年紀稍小的小姑娘最後到,從王晚晴身側鑽了過去,跪在地上扶著還坐在磚石上的哭道。
“你個賠錢貨還有臉哭!”終於找到出氣筒的鄭大娘給了瘦弱的小姑娘臉上一巴掌。
“奶奶……”小姑娘捂著臉怯生生的看著面前的人,顯然是捱打慣了。
“你還配叫我奶奶!”鄭大娘瞅著面前和她兒媳婦近乎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女孩,心中的氣更盛了,“你弟弟今天若是出了是什麼事!就是你這個賠錢貨克的!”
說著另一個巴掌就要落下來,卻不想被人攔住了。
鄭大娘側頭看去,正是剛剛還扶著門框衝自己叫喚的大了肚子的小娼婦。
心中火氣還沒澆滅,但看著她身後的寸步不離的男人,也只好放下來的自己的手,嘟囔道:“我教訓我家的人還礙著你了……”
“胎氣大動,快把她移到房裡!”老者顧不得周圍發生了什麼,喊道。
不待王晚晴吩咐,朱槿已然將渾身是血的人抱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房中的架子床上。
情況緊急,老者急衝衝的對和自己一起進門的陳盛典喊道:“去!把我前日弄到的人參拿來!再煎一副安胎藥,其間再加桑寄生一錢,續斷、阿膠各三錢,三碗水煎成一碗。”
“是!”陳盛典當即朝門外跑去。
“怕是要早產!去燒熱水來。”老者朝著見到朱槿就躲在一旁的鄭村正急道。
鄭村正見地上淌的血,也知道當下情況不好。
想起這老頭確實將自己小兒子醫治好了,便也順了他的話,跑去廚房燒熱水了。
“這才七個月啊!金孫啊!我的金孫啊!”鄭大娘看著關起來的房門哀嚎道。
“媽的!給老子閉嘴!”
滿臉凝重的老者終於忍不住了,對屋子外的婦人罵道,“你他媽的要是真沒事做!就給我他媽的燒水去!”
鄭大娘被罵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