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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岐和絡腮鬍子坐在槐花樹下的石桌字旁,手裡各拿了一杯酒喝著。
絡腮鬍子是一口接一口地猛灌,烈酒香醇,入口辛辣,他被鬍子遮擋住的臉已經是一片潮紅。
蕭岐卻是拿著精緻小巧的白瓷杯在手中把玩,他沒有喝酒,視線也始終落在不遠處的林昭言身上。
絡腮鬍子又灌了一口酒,餘光瞥見心不在這兒的蕭岐,藉著酒氣很不滿地衝他吼,“你別看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會跑了,不是你的,你就算看出朵花來也得不到!來來來,陪我喝酒!咱們今日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蕭岐側首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喝酒誤事,我在外從不喝酒。”
絡腮鬍子就罵他,“不喝酒,不喝酒你還是不是男人!小屁孩一個,整天跟我面前裝深沉,你以為我是真怕你啊,我裝深沉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呢!我讓你喝酒你就喝,好歹我也是你女人的師父,這點面子都不給?!”
蕭岐依舊淡淡的,“是不是男人可不是靠喝酒決定的,相反,我倒覺得,心裡有苦卻只能靠喝酒抒發的男人,最沒有出息。”
絡腮鬍子一噎,那些想要靠喝醉酒抒發而出的苦便堵在喉嚨口出不來,良久,才又猛灌了一口酒。自嘲道:“是啊,你說得對。只會靠喝酒麻痺自己的男人的確最沒有出息,呵呵。反正我是沒有出息,只希望你記住你今日這段話,今後,可不要做這等沒出息的事!”
“我不是你。”蕭岐毫不留情地挖苦他,“我不會等到失去了才追悔,那樣的深情,狗屁不如。”
“你!”絡腮鬍子氣紅了眼,可偏偏理虧,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蕭岐冷笑一聲。將頭轉過去繼續盯著林昭言,再也不看他一眼。
絡腮鬍子就這麼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長長嘆了口氣,收起不知是對蕭岐還是對自己的怒意。
他也看向林昭言。
清雅秀麗的小姑娘,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板單薄瘦弱,可此刻扎著馬步蹲在那裡,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勇敢和倔強。
外面的寒風吹拂她的髮絲和裙襬。
明明該是很滑稽的動作,他卻覺得有些心酸。
“你跟這位姑娘。將來能成麼?”他突然轉向蕭岐,這樣問道。
蕭岐皺了皺眉。
絡腮鬍子繼續說:“如果能成那就去提親,將來好好待人家,如果不能成。還是趁早掐斷這份感情。她只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小姑娘,承擔不了你那份野心。”
蕭岐一怔,隨後扯了扯唇角。“不愧是前朝功勳徐閣老的學生,這才半日的功夫。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絡腮鬍子也扯了扯唇角,“我若是個人就照單全收。恐怕早死了千八百次了。”又揶揄道:“你也不愧是蕭王爺的兒子,連皇上都查不出我所在何處,你卻有這樣大的本事。”
蕭岐能查出薛慎之的地址,全靠徐家莊的勢力,這些年薛慎之在江南一帶躲躲藏藏,如果沒有線人遍佈天下的徐家莊,憑藉蕭岐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查到的。
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跟薛慎之解釋,他比較好奇的是,陸言之一個勳貴之子,當年是如何能查到薛慎之的。
“先生這話就有些好笑了,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先生這些年可是收過一個學生,一個普通的勳貴之子都能查出先生所在,我堂堂皇親國戚,又怎麼會查不出呢?”
薛慎之詫異地看向蕭岐,“你認識子沛?”
子沛?應該是陸言之的字。
蕭岐勾唇,“認識談不上,見過一兩面而已。或許是承先生之才,我很欣賞他。”
薛慎之笑了笑,“子沛確實是可造之材,而且他跟你一樣,都是小小年紀一副歷經千帆的樣子,也不知道你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