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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天闕抱著衣服進浴室，十多分鐘後他出來了，換蕭雲生進去。

兩人洗過澡，躺在床上，一個玩手機，一個看電視，房間內只有瑪麗蘇電視劇纏綿悱惻的聲音。

因為提前交代過金珂這段時間沒重要的事別打擾他，所以梁天闕很清閒，幾乎沒人找他，比起之前忙碌的情況，他還有些不適應，刷夠微博丟開手機，他在床上翻了幾圈。

山上九月的夜晚開始微涼，梁天闕滾完一圈，自然而然鑽進被子裡，挨著蕭雲生一起看電視劇，沒看幾分鐘，他又開始不老實。

蕭雲生真要被磨人的小刺蝟弄死了，一把逮住某人圖謀不軌的手，他偏頭嚴肅問：「你今天不受點罪，就睡不著？」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原世界一對夫婦家裡有那麼多小孩子。」

措不及防的轉移話題，讓蕭雲生思緒斷裂一秒，反應過來忍笑道：「放心，你不會有那麼一天。」

「我沒有，你也沒有。」梁天闕回答道。

「我也沒打算有。」蕭雲生說，「別鬧了，想睡覺就睡覺，明天還有正經事。」

「你不睡我也睡不著啊。」梁天闕理直氣壯，「你在我旁邊坐著不睡覺，我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網上段子沒少看啊。」蕭雲生邊說邊關電視，讓梁天闕趕緊躺下，他要關燈。

等燈一關，梁天闕自動滾進蕭雲生懷裡，當後背貼到熟悉的胸膛，梁天闕滿足的喟嘆，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晚安。」

「晚安。」蕭雲生在他耳尖上親了親，道完晚安，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吃完老闆準備的早飯，兩人按照地圖，前往墜崖地方。

越往山上走，蕭雲生越能確定這就是原世界的八神殿宮殿原址，最後到達斷崖時，兩人朝下一看，熟悉的海平面，熟悉的風景線，不是八神殿宮殿處，又是哪呢？

不過這片地方並不存在重樓玉宇，亭臺樓閣，只有光禿禿的山巒峭壁，偶有幾棵綠樹倒掛，被風吹得搖搖晃晃，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讓人倍感淒涼。

「咱們從這下去？」梁天闕躊躇問。

「要到半身腰，試試能不能傳回去。」蕭雲生找到固定地方，確定安全後，開始放下繩索，「不能回去的話，你也別失望。」

梁天闕早就做過心理準備，要是不能回去，他就和蕭雲生在這世界好好生活，執意要來試試，無非是想給自己內心一個交代，凡事總要作過嘗試，才會在事後不會覺得有所遺憾。

蕭雲生放下的繩索差不多能到海平面，再次確認安全，他對開始往身上綁安全鎖的梁天闕說：「別緊張，放輕鬆。」

「你哪裡看出我緊張了？」梁天闕抬頭道，「我就是在想事情。」

「什麼？」蕭雲生往身上綁安全鎖，看他一眼，「手機錢包什麼的，放上面吧。」

「嗯。」梁天闕把東西放到一邊，站到蕭雲生身邊，「我在想，用什麼姿勢回去。」

蕭雲生勾了下唇角，沒戳破他為掩蓋緊張胡亂扯過的擋箭牌，等梁天闕準備就緒，兩人才開始慢慢往下跳，一跳一踩，身姿很標準，這種小把戲對他和梁天闕都算兒戲，沒多大功夫就到指定地方。

「就是這。」蕭雲生大氣都不帶喘的，伸手在四周緩慢摸過，用心感受。

除去微風吹噓而過，耳邊偶有鳥鳴，別無他物，也沒有動盪，很普通尋常的地方。他心裡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失落，有點不是滋味，抬眼看向和他同樣試探結束的梁天闕，兩人眼中同樣的複雜情緒，讓雙方看見，忍不住露了個笑容。

蕭雲生的笑容裡有一絲慶幸，梁天闕看得真切，他心裡有瞬間跟被刀割過似的，終究是這個世界讓蕭雲生感到人心善意，也讓蕭雲生對這個世界產生流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