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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霍斐給惹怒,大概也不是那麼容易。秦衣究竟要說得多麼難聽、表現得多麼桀驁抗拒,才能把霍斐惹到不顧一切地做個流|氓土匪的派頭?
像霍斐這等受過禮教的人,竟能做出找一群人欺辱一個小倌兒這等有辱門風、傷風敗俗之事。秦衣啊秦衣,你究竟有多忍不得,說了多難聽的話?
此時瞧著,秦衣的臉上血色全無,本就白皙的膚色此時好像是一層可以透見光的紙,唇上艷紅也褪得乾乾淨淨,額上冷汗涔涔,想來正忍受著身體和內心的雙重煎熬,縱是這樣,他偏還是一副清高懵懂的神情,垂著頭不說話。
他原本一身傲骨。一身傲骨呵。
錦笙已經分不清他當這小倌兒究竟是因為他放不下一身傲骨,想要高人一等;還是因為他一身傲骨被磋磨乾淨了,只能認命。
某種意義上來說,秦衣和義父真是像。始終讓人分不清,他們到底想要怎麼樣。本身活著就是個矛盾體。
&ldo;你想要見我的原因,我大概猜到了。&rdo;錦笙抿了口茶,緩緩搖頭,&ldo;不行。我還是那句話,你何時學會忍受,何時才能買得起霍奕的命。&rdo;
她看見秦衣本就沒剩下多少的神采徹底黯淡下來,眸底有什麼東西撕破了光亮,渲染出一片渾濁,朦朧的霧氣將他從來熠熠的雙眸籠罩住,錦笙瞧不清他的眼神了。
好半晌,整間屋子都沒有一點兒聲響,錦笙分明從他欲啟的口中,聽到了他在靜默中嘶吼,溢位喉頭的酸澀染紅了他的雙眸和鼻頭。
他啞聲,惶惑地偏頭,強忍住心口的悶痛,&ldo;為何?&rdo;既想要買霍奕的命,又如何能忍受?等他能忍受了,又怎會還想買霍奕的命?他不明白。
這兩個字將他喉嚨裡的焦灼酸脹都帶了出來,顫抖的拐音聽得人氣悶難受。
&ldo;今日你所受之苦,不是你的錯,卻是你咎由自取。&rdo;錦笙沒有多作解釋,她知道,如果秦衣不能自己明白,她再如何解釋也是枉然。
頓了頓,她平靜地道,&ldo;倘若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二話不說,拿錢辦事,畢竟暗殺一個人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可你是我的朋友,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你不夠格,也沒必要為了已成定數的過往傾家蕩產。&rdo;
秦衣捏緊杯子,手臂上的青筋隱隱盤起,砸在床榻上,一下又一下,&ldo;我不殺霍奕,殺了霍斐,亦或是他別的子女……總要讓他心裡不痛快,我才痛快。&rdo;
&ldo;要一個人不痛快,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rdo;錦笙走到他床前,蹲下身,直視著他,一雙招子熠熠生光,聲音輕細,異常平靜,&ldo;霍奕沒得商量,但如果你想要報今日之仇,我倒是可以幫你。&rdo;
秦衣仰著脖子望她,握緊杯子的手漸漸鬆了些,又猛地一個握緊,&ldo;怎麼幫?&rdo;
&ldo;花錢買他一塊肉。&rdo;錦笙垂眸淡聲道。
秦衣咬緊牙關,眼眶猩紅,不甘心地撈起自己的衣袖,滑過一片淤青紅痕,又掀起被子示意自己渾身上下仍滲著血珠的鞭傷,臉色有一瞬的扭曲猙獰,&ldo;我被他羞辱至此,被那群人羞辱至此……卻只便宜他掉下一塊肉?錦閣主……我原本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是富商家養大的公子哥,我也曾衣食無憂、身嬌體貴,從未像他那般為非作歹過,卻要被一群豺狼凌|辱磋磨,我今日失掉的不僅是這點兒血肉,還有我最後的尊嚴……卻就那般便宜他?&rdo;
&ldo;便宜嗎?&rdo;錦笙盯著他背上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