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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提亞國埃克巴那城趙府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就在趙夫人和梅殤居士相談正歡之際,一個僕人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趙夫人小聲說道:“啟稟夫人,老爺回來了。”
“哦?那他人呢?”趙夫人應了一聲,同梅殤居士一起向門口望去。
“老爺先回房更衣去了。”僕人低聲答道。
“更衣?他不知道家裡來貴客了嗎?”趙夫人瞄了梅殤居士一眼,面露不悅地對著僕人說道。
“老,老爺他沒問……我們,也就沒說。”那僕人低著頭,說到最後聲音小的就跟蚊蠅一般。
“好了,我知道了。”趙夫人擺了擺手道,“等老爺更完衣後請他過來,就說我請來了日前談及的那位老居士。
“好的,夫人。“那僕人隨即快步向外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讓老居士見笑了……”僕人剛一轉身,趙夫人便向著梅殤居士賠禮道。
“無妨,無妨。客隨主便,大家方便。”梅殤居士神情自若,拿起茶杯,用蓋子掩了掩。
趙夫人見狀也笑著端起杯來,但她卻並沒有喝,而是略顯著急的望著門口方向。
須臾,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外,趙夫人率先站立起身,梅殤居士隨後也放下茶杯,跟著站了起來。不用說,來者肯定是這家的男主人趙亨無疑。
這個趙亨中等身材,但肩膀寬闊,虎背熊腰,體格健壯,他方臉大耳,面色紅潤,生著一對滴溜溜的眼睛。
單從面相上看,趙亨並不是一個坦率直接的人,反倒顯得有些謹慎,且城府頗深,而這或許是由於性格因素,或許是由於他所處的環境和從事的工作。
趙亨戴著一頂氈帽,鬢角烏黑,穿著一件合身的灰色長襖,裁製簡單,領圈和袖口鑲有灰白色皮毛,看上去像是松鼠皮做的,褲子和靴子則更加隨便,似乎和下人們穿得是同一樣式,質地好又保暖,完全沒事麼特別。
除了手上帶著一個玉扳指和一個戒指外,趙亨周身再無其他配飾,但就氣質和形象而言,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他不是高官,便是富商。
“呵呵,老居士肯光臨寒舍,可謂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啊!”趙亨一進門便拱手對著梅殤居士行禮道。
“哈哈,趙大人嚴重了,是老朽誤入巷中,承蒙夫人相邀,多有叨擾才是。”梅殤居士回禮道。
“老居士哪裡話,快請坐!”趙亨當即比了個請的手勢。
“趙大人,先請!”梅殤居士同樣欠身道。
“好,好,都坐,都坐。”趙亨笑著走到主位落座,梅殤居士這才在他們夫婦的招呼中坐下。
趙亨和梅殤居士寒暄了幾句後,趙夫人便適時接過話頭,將自己是如何碰到梅殤居士並將他請來,以及剛才聊得什麼都說了一通,唯獨將關於女兒的事略了過去。
趙亨一直聽著,不時點頭附和,看上去少言少語,不驕不躁,像是一個慣於忍受頻繁應酬的人,但高傲和猜疑不時會從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來。他既自豪於體內流淌著的高貴血統,也如履薄冰般地保持著警惕,琢磨著夫人言談中的資訊,並暗自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白髮老者。
梅殤居士除了之前所瞭解的基本資訊外,另外也有新的發現。
自從趙亨回來後,門內外的幾個僕人都是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時刻注視著趙亨的臉色,等待著他的命令,與趙夫人獨自在時有著很大的區別,可以想象出趙亨平日裡可能非常嚴苛,以至於僕人們都是提心吊膽。
或許趙家祖上那套嚴密的等級制度和家規,也向外面的那些佈景般被保留至今,難怪自己一進趙府倒有些像進了王宮一般。
還有趙亨坐下後沒多久,梅殤居士便察覺出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