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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毋極令羊安招一眾縣吏到縣衙議事。潘先領著潘鳳早早便到,不想縣丞賈扶先他一步,已在堂中端坐。二人於是互相點頭示意。潘先這才尋到賈扶正對之位入座,潘鳳則位其側後。
片刻之後,縣中掾史除侯三外均已到場。卻見羊縣令亦跪坐良久,遲遲不言。
潘鳳到底年少,口中輕聲誹腹兩句侯三。卻被潘先一眼瞪住,道:“怎這般沉不住氣,候著便是了。”
最近幾日,自家縣令行色飄忽,又時常召集心腹密談,潘先的直覺與經驗告訴他,今日堂議恐有大事發生。
潘鳳本還欲張口,見著自家老父凶神惡煞般地眼神,又瞧見被聲響驚動投來目光的羊安,只得收聲。
良久,堂外突然傳來動靜。只聞人道:“侯曹史,這縣中議事,羊縣令召某這外人前去,恐怕不合規矩吧?”說話之人字裡行間雖露著婉拒,可聽這口氣,分明卻又有欣然應允之意。
卻聞侯三道:“藺督郵這是哪裡話,先不說您這南部督郵本就監著咱毋極,便說縣裡的弟兄們,平日裡也沒把督郵您當外人。今日既然咱家縣君有請,怕亦有此意,您又何必見外呢?”
隨著話音落下,正堂的門也應聲開啟。只見那藺督郵大步入內,當先問禮。
督郵雖權柄極重,奈何位有上下尊卑之分,見了縣令自當先拜。然出人意料的是平日裡頗為知禮的羊縣令今日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回應,而是緩緩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到藺督郵當面,又踱步繞其一週。
看著藺督郵茫然的眼神,潘先率先嗅到了危機,險些便要一掌往大腿上拍去,心中直道不好。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當日藺督郵拉攏自個兒的場景。
說起來他為吏多年,千辛萬苦這才謀到個縣尉的差事,本以為就此終其一身。卻不想那日藺督郵尋到自個兒,許以高官厚祿,只求為張純效力。
他雖不曉得張純在暗中謀劃甚麼,但想來所圖甚大。此刻看羊安這蕃作為,分明便是握到把柄。只是如此一來…
潘先不自覺的便回頭瞧向潘鳳,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縣令召眾掾史議事,還特意喊上吾兒。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探手去摸腰間佩刀。卻突聞堂中沉聲道:“張舉吾兄,今昏君北巡已定,刺史王芬欲藉機私行廢立。弟虛以委蛇,假意順從,伺機挾持昏君,屆時,兄長可趁勢起兵,則大事可定。”
謀逆!謀逆!潘先腦子頓時嗡嗡作響,他雖貪圖功名,卻也不至於失智到造反。只是如今證據確鑿,張純定是謀逆無疑,如此一來,自個兒勢必要受牽連。於是他極力保持冷靜,分析這眼下的局勢,並試圖尋出挽救的法子。
“這…這…”藺督郵自然不妨羊安有這一出,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拿下!”
隨著羊安一聲令下,潘大與太史慈二人頃刻間便制住督郵。
瘦弱的身軀,可以抵得住兩名彪形大漢的使力?藺督郵吃痛之下,直叫“哎喲”,邊掙扎,邊慌亂道:“爾等欲作甚?姓羊的,你好大的狗膽,國相定不會饒你!”
只聽“啪”的一聲,侯三已一鞘拍在督郵臉上。頓時,對方數牙齊落,滿口鮮血。
“好叫你曉得,我家阿郎當面,可無爾這般野犬狂吠的份兒。”
可憐那藺督郵此時,全身動彈不得,只得哎喲,哎喲的喚個不停,眼淚亦止不住啪啪直落。
“賈縣丞,還不動手?”羊安說罷,抽出腰間漢劍,便要遞於賈扶。
那賈扶本就心中有鬼,見狀,顫顫巍巍的起身,又戰戰兢兢道:“上…上官,不…不罪而…而誅,恐…恐於…於理不…不合。”
“盧奴兩萬大軍盤踞,幽北十萬烏桓虎視,形勢危重,若留此人,當生禍事,今日事急從權,若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