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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得勝樓裡,伏均邊幫上首常暉斟滿酒爵,邊道:“怎樣,聶貴人那可有訊息?”
常暉嘆了口氣,搖了幾下頭,口裡嘖了兩聲,將爵中酒一飲而盡。
伏均見狀,急道:“哎喲,常暉,咱也不是外人,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吊人胃口?”
常暉咚的一聲,放下酒爵,道:“得,那咱家便直說了,你可莫要怪我。”
聽對方如此說來,伏均心中環咯噔一下,直覺大事不妙,卻仍堅定道:“旦說便是。”
“這事兒,沒成。”
“沒成?”
“沒成!”
“當真沒成?”
伏均追問之下,常暉也有些懊惱,不耐煩道:“騙你做甚?當真沒成?”
“好你個常暉,當初尋你時,你可是拍斷了肋骨跟我保證這事兒沒跑的。如今事兒事兒搞砸了,你倒還不耐煩了?”
“哎呦,伏議郎,這事兒可怨不得咱家。咱家是請動了聶貴人的,那聶貴人也是苦口婆心勸了老半天。可陛下不知怎地,這會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北巡河間,還差點兒和貴人翻臉。”
伏均自然曉得以羊安和聶韻熙的關係,羊安但凡開口,聶韻熙自責無旁貸,何必要他常暉去請,不過是讓他帶個話兒,於是忿忿道:“你可休要往自個兒身上攬功。哎,可惜了我這一桌好酒好菜。”
常暉見伏均當真動怒,立馬慌了神兒。倒非是他小黃門的身份怕了伏均這議郎,實在是對方背景深厚,而自個兒的唯一依仗便是聶貴人。
況且宮門深重,危機四伏,久在其中行走,憑他的八面玲瓏,自然曉得多一個富貴朋友,便多一份保障的道理。
所以此刻,他更多的是不願得罪對方,於是道:“哎喲,伏議郎,你急甚嘛,咱家這不是還沒說完嘛。”
“事到如今,還有甚好說的?”
“依咱家看啊,聶貴人既然說服不得陛下,只怕如今這宮裡,沒人能說動陛下,不過嘛……”
伏均曉得那常暉言過其實,至少後宮裡還有個董太后能說動天子,只是自個兒請不動罷了。於是也不計較,問到:“不過甚?”
“陛下北巡在即,若此時天有異象,又當如何?”
“哎呀,我怎沒想到,行啊常暉。”伏均一拍腦袋,便曉得對方指的是太史令。只要那太史令藉口天象勸阻,則此事可成矣。
以常暉的腦子自然是想不到這主意,還得虧了聶韻熙的指點。此刻他厚著臉皮嘿嘿乾笑兩聲道:“議郎過獎了,能為哥幾個盡份力,也是咱家的榮幸。哎,哎,伏議郎,你這是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自然是去尋那太史令!”
“哎喲,去不得,去不得!且不說此刻尚未下值,這光天化日的,議郎便不怕人多口雜?”常暉一把拽住伏均衣袖,心中一邊嘀咕:你若走了,咱家哪還能心安理得的享用這一桌酒菜?
“常貴人說得是,倒是我唐突了。”
“說起來,伏議郎可知羊縣君為何要阻礙陛下北巡?”常暉,夾了一片醬牛肉塞進嘴裡,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你可就問他本尊了,我也就是受他之託罷了,至於原由,可是一概不知。”
伏均並沒有說謊,他從孫陸那收到的訊息,只有八個字“阻帝北上,可託聶宮”。至於是何原由,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在他看來,羊安如何作為,自有其道理,自個兒無條件相信對方便好,無論如何,這哥們兒可不會害了自個兒。
而事實上羊安沒有提及原由,確實也有道理。彈劾命官謀反,是重罪,需有真憑實據,否則難免不被反扣個誣陷大臣的帽子。雖然證據對於羊安來說,並非難事,遣偵侯劫封張舉與烏桓交通的書信便可。但如此一來,勢必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