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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日頭變得毒辣,人在太陽底下待不了幾個小時,村裡人都紛紛正午歇晌,早晚再下田幹活,採藥。
沈高山一家也搬進了靠山邊的新宅子,這兒靠山,比村裡要涼快許多。
老宅還是暫時借給沈滿園一家居住。
搬家都要辦暖房宴,不過沈高山並不準備大辦,前些日子草藥院子也剛辦過呢。
於是只請了幾個親戚,村裡相熟的幾戶,眾人在新宅吃過了飯,又每個房間參觀一遍,這就算是暖房了。
哦!忘了說,如今草藥院子也運轉起來,二舅家的燕妮也住過來,幫著炮製草藥,又請了吳大夫,李嬤嬤也時不時過去看看,指點一番。
沈滿房也回家來,專管每天收草藥,沈滿倉就管著海棠那兩個水塘子,沈高山最大的關注點則在家裡的田地上。
海棠每天跟李嬤嬤學學醫術,寫寫字,又屋前屋後的跑,看看棉花,看看草藥,日子過得倒也舒服。
海棠心想:這不就正是我希望的生活嗎?
但也有海棠覺得苦惱的事情——學把脈。
這學醫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望聞問切,前三個都簡單,只是這把脈,著實不好判斷。
這把脈也有很多竅門與講究,比如健康的人是什麼樣的脈象?體弱的人又是何種脈象?何為浮脈?何為沉脈?還有遲脈,數脈,洪脈,弦脈……等等等等,多如此類!
第一次聽李嬤嬤說的時候,海棠只想無語問天,自己怎麼就答應了這學醫了呢!
問了老天,可惜老天不給反應。
還好李嬤嬤學的是看婦人病,比之別的種類,脈的種類也沒有那麼多,要不然,海棠真的要記不住了。
這幾天太陽足,炮製好的草藥曬足了太陽,一株株變得乾癟。
沈滿房收攏了藥材,發現炮製好的已有許多,櫃子都快裝不下了,決定賣到縣城醫館去。
海棠想起來,自從大姐離家學習醫術,自己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都有些想她了,因此也跟了大伯的車,一起去看大姐茉莉。
還是那家陳家醫館,哪怕酷暑難耐,醫館面前還是門庭若市,沒得個閒的時候。
村民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存下幾個銅子,生一場病就全花了去,也許還不一定儘夠。
海棠跳下驢車,奔進醫館,只見醫館櫃檯前一個女孩兒,梳著簡單的馬尾辮,穿著一身漿洗的乾乾淨淨的窄衣窄褲,正手腳麻利的拿了藥稱子稱著藥材,給人抓藥。
天熱加上忙亂,女孩的臉上,鼻子上,已沁出了細細的汗,小臉紅撲撲的,襯的她如玉的肌膚更加雪白。再配上那張櫻桃小嘴,忽閃的大眼睛,顯得更加靈動。
怪道!自己怎麼從前沒發現大姐這麼漂亮呢!
“姐~”海棠開口喊。
茉莉聽到喊聲抬起來,竟是海棠,還有自家爹爹,一時高興的答應,嘴裡又喊著:“爹,海棠,你們先坐著,我忙完就來。”
沈滿房也笑嘻嘻的應:“沒事,你忙,不用急。”
於是海棠與自家大伯坐下,這一坐,就坐了兩柱香的時間。
眼看著看診的人越來越少,抓藥的人卻越來越多,茉莉怕兩人等的著急,自己也越來越著急。
陳大夫和那陳家小哥看完診從內堂走出來,海棠立馬跳起來打招呼:“陳爺爺,見過陳爺爺,陳阿哥。”
陳大夫見了海棠有些驚喜:“哎喲,海棠,你可是好些日子沒來啦,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老頭子忘了呢!”
海棠笑著打哈哈:“哈哈陳爺爺,哪能啊,是我這些日子沒空,我也在學醫術呢。”
陳大夫摸著鬍鬚的手一頓:“哦?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拜了個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