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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類似於小書房的地方,這裡有著櫥窗,能看到海與天空。 不過雖然能看到海,但聽不到聲響,如果不是能看見海面起伏的浪花,把櫥窗對面的畫面當作一幅壁畫也不是不可。 房間的窗子很小,卻也能看見一片很大的天空。 屋裡堆積著書籍,有著一些小東西,看著像是玩具。 雖然很多東西看著都散落在四處,但注視著卻有一種另類的乾淨,就像還未染上世俗顏色的青春年華。 雖是素描,但卻意外的好看。 有海,有天空,雖然小了一點,但依舊是一個夢幻如童話的地方。 莫陌和林恬從小房間裡清醒過來,在這個小小的地方,他們兩個與這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那種感覺,就像…就像是在一張充滿藝術美感的畫上,扔了兩坨屎。 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沒有像屎一樣帶著味道。 莫陌看著房間裡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沒有露出多少的緊張。 黑色的瞳仁裡,倒映著眼前的一切。 晌午的光,透過小小的窗戶,在地板上塗了一點金黃。 一切都很好…… 莫陌沒有起身破壞這個地方的寧靜,因為這裡很好,能讓心稍微的平靜下來。 很多時候縱然是他,也會稍微想逃避一下,逃避殘酷的現實。 他知道自己又活了下來,但他也知道有人為他死了。 他不想去回顧,因為每回顧一次,無力無能就會刺他一刀。 但他知道必須去回顧,因為他要記著他,他不能忘記累加在他身上的這份生命的重量。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偷一下懶,就偷一下。 林恬靠在他的肩膀上,蜷縮成一團,像個小孩。 像個小孩嗎?不,她本就是個小孩。 片刻之後,莫陌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睜開了堅毅的眼睛。 他摸著下巴,開始覆盤和回顧。 他們並沒有死,因為最後關頭,從地面上蜂擁而起的肉芽將他們包裹了起來,並傳遞到了這個地方。 他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們,但他有所猜測。 雖然不知道其目的如何,但至少現在對他們沒有惡意。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明確誰是敵人,誰是看客,誰是可以爭取的。 從他上船到現在為止,所經歷的這一些遭遇,已經讓他差不多理清了所有脈絡。 他已經大概知道有幾方勢力,甚至後面有幾個人在圍繞他進行博弈他都有所猜測,但是怎麼把這些人歸類到正確位置卻是他所面臨的難題。 就像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克倫威爾參與了其中,但是對於他是善是惡,還是抱著什麼其他目的,卻不好判斷。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百分百想讓他死的,就是白色榮光號之前的掌控者,這個未知教派。 因為被銀髮的它摘掉頭顱的騎士就是最好證據,為什麼? 第一點,那個騎士死在了它的手中。 騎士死在它手裡,說明它和騎士碰上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誰都可以和它碰上,也可以和它打起來。 但這一點要和下面幾個連起看。 第二點,它是殺了那個騎士才趕來他們這邊的。 它殺了騎士才趕來他們這邊,說明它和騎士打得很激烈,至少是脫不開身,只有殺死他才能趕到另一處戰場。 第三點,血騎士追殺了他很久,它毫無顧忌的破壞著船。 第四點,騎士與班納德穿著相同的鎧甲。 第五點,那個騎士很想讓他死。 單一的點不能說明什麼,但加在一起,就是無數個巧合。 而無數個巧合等於有意的安排。 血騎士來殺他的時候,為什麼騎士就剛好巧合的和它碰上了呢? 因為騎士不是與它巧合碰上的,它是故意去拖它的。 那騎士為什麼去拖著它呢? 為了殺死莫陌爭取時間。 那為什麼不是血騎士去拖著它,而更強的騎士來殺莫陌呢?因為血騎士拖不住,會被秒。 所以沒有巧合,而是目標明確,他們要他死。 以死換死啊!意志當真是堅定的可怕。 也不知道是以前的穿越者前輩們造了什麼孽。 當真是些畜牲。 平白承受因果,要說莫陌沒怨氣那是沒可能的。 想著他啪的一巴掌,呼在了林恬的腦袋上。 後者應聲而起,木木的看著他。 莫陌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有蚊子。”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