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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很喜歡寫東西嗎？奧，仔細想一想
這件事情，早就變得無足輕重；是的
我不可能整天在那兒發呆，像個大姑娘似的，坐在閨房裡
成天到晚的捧著個臉，心想，我的郎君什麼時候來呀
我的腦袋裡什麼也沒有
那個樣子也不會滋生出生花妙筆
我什麼都不是；如今他也只是我的一個習慣而已
究竟喜不喜歡我也不清楚；如果我的生活是另外一番風景
我是說，那些和我一起長大的人，我也和他們一樣
即使我具備一點兒天賦，我也會把它扔掉
跟著他們一起加入一個遊戲，一直到白鬍子掛在嘴巴上
這是我最大的願望，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
我艱難的拿起筆寫下這些對於我來說，無比糾結的文字
顯然不會是，懷著一顆喜歡的心
但我總是對別人說，做你喜歡的
2
沒有什麼事情，比整天捧著個腦袋在那裡苦思冥想
還要糟糕透頂；如果你無憂無慮倒也罷，這看上去
也沒有任何值得羨慕的地方。最起碼我這樣認為
一個人一點經歷過和遭遇都沒有，一帆風順，和和美美
要是寫點東西，他怎能不揚起自己漂亮的臉蛋兒
以便太陽照得他閃閃發亮，發熱，好讓腦殼兒冒著泡兒呢
這種滋味實在太痛苦了；那簡直就是把自己在高壓鍋裡燉
可我們不是肉啊！我們的感覺會從口中發出哀怨，鳴出不平
可見我有多麼討厭它，我想變成一隻煮熟了的鴨子----
我應該說感激的話嗎？告訴眾人，總是有一雙無形的腳
踹著我的屁股，把我踢到深不見底的泥溝裡
他瞪著眼睛，好像一個瘋子，指著我叫到，幹活去！
這會把我變成一個虛偽的傢伙！
3
我不能不去幹活
即使沒有瘋子對我指手畫腳
如果我能夠成天抱著腦袋冒著泡兒
那我真是一個瘋子無疑；一定是了
我是一棵草
一顆依著電子廠生長的草
如果我不能夠跟大多數人一樣
跌跌撞撞的從泥溝裡摔倒，費力地爬起來
滿身衣襟上的泥巴看起來滑稽而又好笑
這種日子如此明白，確定，始終重複如一
那我為什麼還要存在著呢？百度也給不了答案吧
我不需要百度的答案
我也沒有必要成為一棵樹，一塊石頭，還有老鷹
如果命運賜予我的生命，就是要我長在它們的旁邊
我就是一棵草好了
風，他會在我的身上肆虐
雨，他會在我的身上暴揍
石頭，他會把我砸場肉餅
畜生，甚至會把我變成糞土
而最受上帝敬愛的人類，何曾停止過他的腳，踐踏著我的身子
但是，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死去了
我活著，而且很好，很好，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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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高大的，但不至於高大到變成了一棵樹；
我也是堅硬的，但不至於堅硬到變成了一塊石頭；
我也是飛翔的，但不至於飛翔到變成了老鷹---
我就是我，一棵草，依著電子廠生長的草啊
這不是命運的使然，即使命運不做如此安排
我依然會這樣做出選擇
我曾經緬懷過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