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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遠自認為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況且從海城鬼路山開始到現在,所遇離奇恐怖的事情多得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眼下釘滿屍體的石林,也禁不住遍體生寒。 況國安挖墳掘墓,發死人財,已是家常便飯,然即便是他,看到如此之多的死屍,也不由得變色:“雙面巫師他再有能耐,恐怕也不至於讓這麼多人替他去死吧?就算是一國之主,估計也沒有這樣的待遇。難道說生了兩張臉,就成天神下凡了?” 祁天遠聽他這麼說,心中暗忖,難道程瘸子沒把雙面巫師的底細查探清楚就著急忙慌的下墓摘桃子了。所謂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樣入桃源才會一帆風順,至少能省去很多麻煩,他這樣腦子一熱就讓人下墓,到頭來恐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想及此處,祁天遠就說了:“這程四爺還沒把雙面巫師的底細弄清楚,就讓我們下來犯險,是不是沒把我們哥們的命放在心上?” 況國安說:“雙面巫師本身就神秘莫測,況且他已經死了幾百年,想要完全知道他的底細,根本不可能。我們現在能知道墓葬的位置所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所有的資訊都知道了,恐怕古墓裡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留給我們了。” 祁天遠笑了笑,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來這裡的可不止程四爺的人,還有一個姓柯的女人。” 況國安一聽,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姓柯的女人,沒想到她也來了,守著金山又不能動,我都替她憋屈。不過話說回來,她的祖上柯通博,曾經就是這裡的流官,流官雖然不入流,但山高皇帝遠,也算得上是草頭天子了。然而,柯家能夠一直髮達到現在,跟他們柯通博做沒做過流官沒有多少關係,而是柯通博在做流官的時候,從當地巫師那裡學到的巫術有關係,非但驅邪打卦有一手,尋金定穴也有其獨到的見解。時至今日,柯家的勢力比起程四爺,可一點不落下風。” 祁天遠看了看石林中的屍體,說:“我們曾在暗中聽過他們談話,說是柯通博加固過雙面巫師墓——”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況國安疑惑道。 “有一點你肯定想不到,因為柯通博就是巫婆王妃的後裔,可以說他得到了巫婆王妃的真傳,雙面巫師是他的師祖,給師祖加固墓葬,不是應該的嗎?”祁天遠說,“況且,我想這些屍體,說不定就是柯通博的傑作。” 況國安點點頭,說:“這樣說起來,那姓柯的女人是挖自家的祖墳了,這倒有趣了。不過,她對這裡肯定很熟悉,我們得多長出一隻眼睛在後面才行。” 石林中黑沉沉的,惡臭熏天,說話的時候,他們只覺臭氣一股腦的往嘴巴里灌,肚子裡翻江倒海,也都不再說話。況國安也算是盜墓界的老手了,但面對這麼多奇形怪狀的屍體,心裡也禁不住發毛。不過相比起祁天遠他們,倒是鎮定很多。 走在中間的吳成面如土色,整個身體都在哆嗦,兩條腿都顯得有些踉蹌。他心裡越是害怕,一雙眼睛越是不停地東張西望。那些釘滿屍體的石柱就像是一棵棵張牙舞爪的怪樹,那些屍體彷彿是茂盛的枝椏,層層疊疊,密密匝匝,密不透風,滿眼淨是縱橫交錯的手腳和不計其數的頭顱。 倘若這些屍體是柯通博的傑作,這廝對自己的祖師爺算得上十分孝順,居然那這麼多人與之陪葬。 這個時候,顫顫巍巍朝前走的吳成,突然一個趔趄,身體一晃,腳下本來凝聚著一層肥皂一樣的東西,滑膩膩的,很容易滑倒。祁天遠趕緊扶住了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吳成苦著臉說:“哪裡是我不小心,好像是有人拉了我一把。” 吳成的話把祁天遠嚇得不輕,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再不靠譜,也不可能開這種玩笑。這時候,祁天遠余光中突然瞥見,地上似乎有一隻乾枯的手,縮了回去。 石柱底下,果然有幾隻乾枯的手掌,祁天遠定睛一看,那些手掌有些不同尋常,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斷掉的手掌,而是一種像蜘蛛一類的大蟲子,在地上爬得到處都是。吳成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踝,見沒事,方才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