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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正準備撿一些可燃物燒一堆篝火的時候,蟲後屍體身上的燈突然就滅了,眼前登時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擰亮手電,吳成就當即驚道:“唉,霧氣怎麼沒有了?” 祁天遠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也是黑咕隆咚的,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不過那些蠕蟲彷彿也離開多時了。說道:“外面的蠕蟲也好像沒了。” 三個人馬上來到窗邊,拿著手電向外照去,外面的霧氣已經散了,空氣透明得像洗滌過一樣,手電筒的光束都看不見了。 房子外面,那些蠕蟲並沒有離開,只是它們的燈已經滅了,正漫無目的的四處爬動著,看起來也都軟綿綿的,動作呆滯遲緩,雖然口器上的尖牙利齒依舊令人生畏,不過缺少了攻擊性,反倒是變得有些呆萌可愛。 吳成的思路總是格外清奇:“難道這些蠕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一種生物的秉性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發生變化的,況且就算改變習性,也應該朝對自身有利的方向去發展,就像是狼經過人類的馴養,可以變成狗,但它吃肉的本性是無法改變的,再溫順的狗,惹惱了它,照樣會咬人。而眼前的這些蠕蟲,那彷彿就像是一匹惡狼在突然之間,變成了溫順的綿羊一樣。 祁天遠不贊同吳成那種異想天開的推測,說道:“我看它們沒有放下屠刀,更沒有立地成佛,只不過是暫時卸下了兇惡的面目,掩飾以呆傻的模樣,誆騙我們出去,然後群起攻之,淪為它們的盤中美餐。” 不過很快,蘭藍嵐也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些蠕蟲都是低等的軟體動物,它再聰明也不可能比得上海里的章魚,更不可能像人一樣使用計策來迷惑獵物。至於它們為什麼變成這樣,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它們的活動恐怕要依賴四處瀰漫的大霧,霧散了,行動能力自然大大降低了。” 蘭藍嵐的說法聽起來有理有據,然也並不是毫無破綻,祁天遠就說了:“如果這些傢伙靠大霧行動,我想這麼濃重的霧氣也不可能瞬間消散,它們有的是時間隨著霧氣離開這裡。” 兩個人正討論著,吳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蟲後的屍體上扯下一大片皮殼來,揉成一團,點上火,照著蟲多的地方拋了過去。火球所過之處,那些蠕蟲像是安上了彈簧一般,反應十分迅速,瞬間與火球拉開了一米多的距離。看起來,它們的行動能力並沒有受制,那麼它們在房間周圍緩慢爬行,到底意欲何為呢? 祁天遠心裡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些蠕蟲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似乎想把祁天遠三個人活活困死在這個房子之中。或者,它們僅僅只是是忌憚蟲後?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它們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趁現在沒有霧氣,我們應該想辦法從這裡出去。”蘭藍嵐提議道。 祁天遠和吳成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再待下去了,兩個人也毫不猶豫的去扒蟲後屍體上的皮殼,又撿了幾根板凳腿之類的東西,製作火把。剛才那些蠕蟲的反應,已經說明它們怕火,這樣一來,離開這個地方還是可行的,只是需要製作儘可能多的火把。 吳成扒下來蟲皮,由蘭藍嵐和祁天遠製作火把,他正扒得起勁,手上的動作忽然一滯,壓低聲音問二人:“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 祁天遠正要罵他疑神疑鬼,蘭藍嵐也說道:“我也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但不清楚它在什麼地方。” “你們可別嚇唬我啊。”祁天遠說,“莫非是外面有蟲子想爬進來?” 蘭藍嵐顫聲說:“我雖然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但可以肯定那東西就在房子裡面。”說著,她馬上把手電照向蟲後的屍體,手電光中,蟲後龐大的身軀只剩下一副乾枯的空殼子,沒有一點生命跡象。 他們仔細觀察著這具龐大的蟲屍,除了一層層的外皮外,還有不少網狀的經脈,祁天遠大著膽子,用刀破出一個口子,朝蟲後內腔裡看去,裡面除了它乾癟的內臟器官,沒看見任何可疑的東西。 三個人又在周遭仔細尋找,找遍了屋子裡所有地方,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