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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稅一事?” 韓東文口中應著,仍舊打量著澹臺復的模樣和表情。 他發現自己方才在龍椅上這麼一躺,似乎就能感覺到那微妙的敵意輕了一些,難道這還有些說服力不成? 韓東文從未幻想過自己能在西亞這一出鬧完之後還能假裝昏庸,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事情和皇上從前所為毫不沾邊,他只希望能不觸碰到澹臺復的底線,以觀察國兵司的下一步動作。 但為什麼眼下好像澹臺復還是以從前的昏君標準來度量他? 難道澹臺復連這一層都想不到? 韓東文卻沒有料到這是自己的淺慮。 誠然,在西亞公國的所為不可能是昏君能做得出的,但沒有人會假設皇上忽然換了個人。 澹臺復與澹臺溟反覆推斷,只得到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結果——有人在背後接觸、指使韓東文。 至於是誰,國法司、國金司乃至他國,都有可能。 所以,澹臺復才要在今天來試探韓東文。 所以,他才要請奏上朝,在朝堂之上給自己的手下之人定心。 “免稅之事有何要奏,不是西亞那邊就能處理了麼?” 韓東文故意懶散地說道。 身穿小號朝服的柳承看起來頗有些不合時宜地有趣,彷彿哪對父母給自己孩子穿上逗樂的衣服似的。 但他的禮節、規矩卻並未有失,柳承拱手微微低頭:“殿下所言極是,然這折抵稅金也有許多種辦法,若是安排妥當,是可以錦上添花的。” “哦?” 韓東文稍微坐直了身子:“細細說來。” 柳承點頭:“最直接的折抵方式,便是民商少向西亞繳納稅金,如此一來,百姓能最直接地感受到殿下聖恩,如果殿下沒有其他考量,西亞應當會採取如此措施。” 韓東文聽了,點了點頭:“還有什麼?” “第二種方式,則是民眾照往年一樣向西亞繳納稅金,由西亞折抵剩餘的稅金則衝抵皇商、國務等一切費用,充入國庫折抵民商其餘稅款,如此在度量計算上較為方便,動賬只在賬冊進行即可。” 韓東文聽得腦袋有點大,不確定地說:“你的意思是,第一種,百姓少給西亞交點,第二種,百姓照常給西亞交,但是少給咱們交,然後作為補償,咱們要是有其他該給西亞交的錢就在這賬上扣?” “正是。” 韓東文摸了摸下巴:“你說了優點,那缺點呢?” 柳承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稱得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兩種辦法各有缺點,若是民商少交西亞稅金,行久成習,倘若之後條約又有變,民商發現又要多交錢,自然就會產生怨氣,哪怕改回和原本交稅相同,也會埋怨到外交不利上。” 嗯…… 韓東文沉思著,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今年民商要交給西亞的稅款從一成降至半成,民商會感恩戴德多久? 一整年? 半年? 而若是來年稅款回升,哪怕不到一成,縱使仍舊比往年要低,但對於百姓來說,多掏錢出去的感覺卻是最為真實的。 而且,如果只是單純的讓民眾少出錢,這部分錢仍舊藏在民眾口袋裡,說白了,韓東文自己除了個短時到期的好名聲以外,似乎就掙不到什麼了。 “而第二種,則是變相將這稅金存到了西亞的賬上,雖然可以衝抵日後泗蒙與西亞貿易的錢款,但也僅限於泗蒙與西亞之間了。” 害怕韓東文聽不懂,柳承又補充道:“也就是說,雖然方便記賬,但這部分錢便只能與西亞做生意,不能付給其他人。” “原來如此……” 韓東文沉吟著,思索著這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領域。 第二種法子目前看來很不合適,就算不考慮以後這筆錢只能用來和西亞做生意,這相當於把本國的錢存在他國,實在太不可取。 萬一西亞有什麼變故呢? 萬一大公倒臺了呢? 萬一急著從塔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進口花姑娘呢? “第二種辦法,斷不可用。” 韓東文搖了搖頭:“泗蒙的錢就是泗蒙的,放在西亞弄丟了算什麼?不可!” 柳承笑著點了點頭:“殿下明鑑,那麼,臣便草擬公文,告知西亞將由民眾折交稅金以履條約了。” “也不行。” 韓東文板起臉來:“這少交的錢不是朕爭來的?怎麼不進朕的口袋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