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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哪兒不吉利。」
說實話,周柏寒還真不知道五這個數哪不好。
他欲言又止,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為我媽當初就是被這個數的車牌撞的,五五五,嗚嗚嗚,死了的意思。&ot;頓了頓,繼續說,&ot;別怪我迷信。」
目光從螢幕上移到她身上,身子向右微傾,手肘撐著身體。
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說起寧善貞的車禍。
時差調的沒一點胃口,話既然講到這,多說兩句也無妨。
下巴抵在手背上:「我那麼恨陳儒忠不僅是因為他的背叛和陷害,開車撞我媽的那人是黃晚芝表弟,為了替他開脫,陳儒忠收買了京城所有的律師不讓他們為我辯護。我媽這是救活了,如果沒有,我定會讓他抵命。」
像在敘述一個很多年的故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雲淡風輕,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想起她腰背的紋身和耳洞。
周柏寒:「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自私的,人心險惡,世道輪迴,不要拿別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
「那不是懲罰,是提醒。」她掀起衣服露出腰,側身讓他看到,「每次做那事的時候你不都問我這是什麼圖案嗎,但你每次問的都不是時間點,看不出來我那時候沒有力氣。」
周柏寒目不轉睛的盯著背後的紋身。
圖案只紋了一半,太疼了,後半段放棄了。
陳季掏出綠箭鐵盒,從裡面倒出兩粒,咬幾下喝了口水。
扁平白色形狀,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口香糖。
第一次見她吃時沒注意,後來發現她家裡電視櫃下有好多個綠箭鐵盒,周柏寒才察覺出不對勁。
這個盒子她不是經常帶在身上,發燒那晚正巧在包裡,倒了兩粒包起來交給王澍拿去檢查。
檢查結果是盒子裡裝的是藥,治療抑鬱症的藥。
隨後找人查了她的病例,重度抑鬱。
盒子沒來得及收,周柏寒拿在手裡,搖了兩下:「為什麼要把藥裝這裡面。」
陳季一怔,抬頭,隨後不急不慢道:「方便攜帶。」
沒有人知道她得了抑鬱症,包括韓宋。
再怎麼說也是病,病到無法控制的時候會自殘。
失眠,嘔吐,躲在角落裡大哭,都是常事。
都是見不得光的墮落,怎麼能讓人窺見。
詫異後回歸平靜,他會只能好像是意料之內的事。
「知道鯨落的含義嗎。」她迴避他的問題,自問自答,「一鯨落,萬物生。」
只有死亡才能重生。
好在最難的那段日子有韓宋陪著,她這人好面兒,在他面前強裝著正常人,這裝著裝著,自己都分不清了。
周柏寒第一次有這種無能為力感。
「你說人都是自私的,也包括你自己吧。」沉默過後,塞了個葡萄放嘴裡,「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做起事來只會比陳儒忠更無情。」
她問的不止商場上的勾心鬥角,還包括自己。
有感情的人都如此。
愛時轟轟烈烈,不愛時翻臉無情。
數不清的變數,猜不透的人心。
截止今日,她對他的瞭解僅停於百度百科和一些新聞報導,還有賀言淮說漏嘴的那句他是周家老二。
可外界報導的周家從來只有一個孩子。
可見,他身上深埋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輕輕挑起眉頭又落下,似在思考回答,等了半天還是沉默。
無名指處不知何時又戴上了戒指。
陳季一下就被吸引到了。
記得初見他時,手上戴的就是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