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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披散著,都擋住了視線。
「休戰,休戰。」倪嶼生騰出手來撥開頭髮,餘光卻瞟到路邊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怔了怔,才確定自己沒認錯人。
「舅舅。」
遊寅沉聲回她:「叫爸爸也沒用。」
倪嶼生表情嚴肅地扒拉他胳膊:「不是,我舅舅在旁邊。」
遊寅適才順著倪嶼生指的方向看去,中年男人和藹慈善,淵博而儒雅。
遊寅忙把倪嶼生撒開,順手幫她扯了扯肩膀上的褶皺,才清嗓喊人:「耿教授。」
耿宇瞻背著隻手,波瀾不驚地沖遊寅笑笑:「打擾你們了。」
倪嶼生和遊寅彷彿一對玩鬧的小情侶被長輩抓包,窘迫的壓根不知道怎麼解釋。
耿宇瞻笑吟吟,一副見慣了平常模樣:「遊教授,方便的話,我和笙笙說點事。」
「您請便。」
倪嶼生捋捋頭髮,又扯扯衣服,最後瞅了遊寅一眼,跟著舅舅走了。
「舅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倪嶼生入學那幾天,耿宇瞻碰巧去了州城參加學術交流。
「中午剛到。」耿宇瞻看眼自己親外甥女,道,「遊寅是學校老師中,品德和學術都出挑的。我雖接觸不多,幾次接觸都很穩重。」
聽著舅舅的誇讚,倪嶼生覺得自己不適合反駁,只點頭表示認同。
直到耿宇瞻說道:「經過你母親的事情後,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學校了。今天能在學校裡見到你,還笑得這麼開心,舅舅很高興。」
倪嶼生抿唇:「總要面對的。」
「笙笙長大了。」耿宇瞻是歷史學教授,端的是固執守舊的做派,手往後一背,道,「我今個去小舒的墓,還和小舒說你很優秀,不論是做設計,還是當模特,都能出色的做到佼佼者。笙笙,不論你做什麼決定,舅舅和你媽都希望你過得開心、輕鬆。」
倪嶼生嗯了聲,只覺嗓子裡想堵了一口冰,上不去下不來,梗的喘不上來氣:「我知道。」
舅舅嘆氣:「下午有空去看看你媽,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很希望你陪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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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倪嶼生分開後,遊寅回了實驗室,意外卻又不意外地看到江襲在門口徘徊。
遊寅過去,開門:「進來說吧。」
江襲猛地抬頭,黯淡失神的眸子燃起光亮。
「胳膊恢復的還好嗎?」遊寅見江襲無所謂地搖搖頭,自顧又道,「我已經和院長說明瞭情況,這段時間,你安心休息,先把身體調整好。」
江襲抿唇,著實好奇:「遊教授,您是怎麼知道我有嗅覺障礙症的。」
遊教授不負責實驗室管理,本該不用在實驗室樓分配辦公室。
據江襲觀察,遊教授活躍在實驗樓也僅僅做一些那類被高中教程收入的基礎實驗,甚至很多時候,遊教授只是換上那身白色實驗服,出現在實驗室,連參與都不參與。
江襲有時候在想,遊教授是不是得了相關的認知障礙,對實驗的理解僅僅侷限在高中基礎實驗的階段,否則一個真正熱愛科研的人,哪裡捨得不碰這些容器試劑。
那可是像癮君子一樣,會上癮的啊。
可遊教授平日展露出來的學術知識難道只是「紙上談兵」嗎?那也太天妒英才了吧。
自打他發現自己患有嗅覺障礙後,在實驗室裡的行為便打上了十二分的精神,十分用來研究,兩分用來偽裝。江襲很聰明,憑藉對生活的細緻觀察完美地騙過了所有人。
比如他會建議剛進實驗室的同學換身衣服再來,是因為他知道對方中午在餐廳吃過螺螄粉。比如他透過嗅氣味便能認出每一個標籤被毀壞的試劑,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