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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有,一定能飛出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不至於拼出一身血跡斑駁,連累最後關於他的回憶,也萬分晦暗。
無關其他。
寧城光影夜夜不息,只是她心頭的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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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抵達公寓,程曼爾整理好心情,和秦朝月救助組織的同事一同佈置現場,忙裡忙外。臨近六點半,長餐桌擺上兩個鴛鴦鍋,紅湯沸油咕咕冒泡,散發出濃鬱的花椒辣香。
眾人圍坐,推杯換盞,語笑喧闐。
第一次過如此有人煙氣的生日,秦朝月悄悄紅了眼眶。
剛好一月前,是程曼爾的生日,但她從未告知過朋友具體日子,因而算過得無人知曉,無聲無息。
她倔強地以為,未來再沒有一次生日會過得比十九歲那年,比那人在時還好,於是省了這步,權當把和生日有關的所有回憶,全部留給十九歲。
但程曼爾沒有觸景生情,反而高興極了,連連飲酒,哪怕有人給她斟紅酒混著喝,也照飲不誤。
飯畢,又聚堆在沙發上玩起uno來,程曼爾人菜癮大,輸得別人都不忍心欺負她,只讓她喝酒。
又結束一輪。
程曼爾高舉一臂,緩緩捏扁空蕩蕩的啤酒瓶,眾人歡呼起鬨,贊她海量。
喬姃坐在她左側,貼近私語:「曼曼,少喝點,別喝到不省人事了。」
原本只想讓程曼爾保持微醺狀態,耳根子也會稍軟點,沒料到她今日格外高興,一瓶接著一瓶。
可女孩反應已有些遲鈍,喬姃說完好一陣,才小小聲答自己沒醉。
這時,坐在程曼爾右側的秦朝月看了眼時間,又與喬姃對上個眼神,
新一輪沒開多久,她便起身道:「抱歉抱歉,我下樓接個人,一會給大家賠酒啊!」
重新洗牌發牌,不一會,程曼爾好不容易出到手裡就剩一張牌,卻因為反應遲鈍忘了喊「uno」,又被勸了一瓶酒。
爾後,好運似乎站在了她那邊,輪到她時,那張牌被她狠狠摔在桌面上,場面頓時熱起來。
儘管如此,她還是沒忽視口袋裡震了許久的手機,撐著喬姃肩膀起身,面色紅得像顆半熟桃子,擺擺手說道:「我、我出去……」
沒說完,身後就傳來興奮極了的一句:「我回來啦!咦?曼曼你要去哪兒啊?」
有人趁熱鬧起鬨:「剛剛輸多了,好不容易贏了一把,就想跑咯!」
程曼爾是背對著門口的,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隨秦朝月進門的男人,視線也因酒精燻得眼熱而有點模糊,她邊揉著眼睛邊回頭——
從模糊重影,到清晰得血液都停止流動,不過半瞬。
男人長身玉立,西服一絲不苟,松綠色的領帶系得規整,東方感的劍眉星目完美糅合西式深邃骨相,極為出眾。
她呆怔住,連揉眼睛的手抖忘了放下。
畢竟她見識少,從未見過西服穿得如此合襯好看的男人。
薩爾維街老裁縫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西服,也理當襯他。
她錯了。
更難忘的其實並非是那些午後,而是在午後陪著她的這個人。
因為有這個人,所以那兩年時光,每分每秒,才銘心刻骨,終生難忘。
他視線越過沙發上東倒西歪酒酣耳熱的眾人,獨獨精準且溫柔地困住她的目光。
體內一處常年不見光的牆角,終於得見天日。
她頭皮發麻。
一聲高呼驚得程曼爾大夢初醒。
秦朝月笑:「曼曼!你終於贏啦?」
不。
她又輸了。
第7章
對視中,程曼爾呼吸肉眼可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