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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貴和周民過來開這個交流會,核心是要調查出在丁大國身邊是否存在「第二個人」,丁大國透過他掌握瞭解沈家的近況,從而制定出詳盡的實施計劃。
第一個發言的是一個比較囉嗦的老頭,來來回回像是車軲轆一般回憶著農機廠曾經的輝煌,沒有什麼價值。周民聽了半截就出去上廁所去了,只剩下周啟貴仍舊穩穩噹噹地坐著,耐心地聽著,沒有出聲打斷。等他回來的時候,第一個老頭仍然在眉飛色舞地聊著,不過早已是離題萬裡。居委會的蔣主任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大家發言還是圍繞丁大國的家庭情況,別扯其他的事情。」
老同志又講了幾句,然後匆忙收尾:「丁大國我不太熟,我就不談了,你們接著說。」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老同志陸續發言,但依然沒有什麼價值。第四個發言人是一位老奶奶婦女,她的口音很重,身上有股子濃厚的藥味,牙齒漏掉了幾顆,說起話來很漏風。周啟貴和周民都要全神貫注才能完全聽懂。
老奶婦女神情很激動,道:「丁老大造孽喲,女人死的早,留下他一個人,以前我也給他就介紹過幾個女人,但是他都看不上,這麼多年他就一直孤家寡人地活著,現在好了,老天爺要把他的命給收走了,也算是種解脫吧!」
周啟貴道:「為什麼說老天爺要把他給收走?」
老年婦女道:「他說他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讓我以後別給他介紹老伴兒了,免得耽誤人家,我一聽,哎喲,可不是造孽嘛!他們家丁玲也死的早,現在不過才十幾年他也得病垚走了,這一家人命都太苦了!」
丁玲去世的時候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居委會的人對她有很深刻的印象,畢竟當年丁玲失蹤後大夥兒都幫著丁大國四處尋找過,此時從這個老年婦女口中再次聽到丁玲的名字,想到這一家人的遭遇,難免都有點唏噓。
周啟貴問:「他是什麼時候給你說的這話?」
老年婦女認真想了想,道:「大概是去年這個時候吧,對!就是去年,那個時候他的腳還沒有摔斷!」
居委會蔣主任的話比較有代表性:「丁大國確實很不容易,他女人丁玲被人折磨成那樣,解救回來後,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呵護照顧著這個女兒,那段時間他出門看見我們還會和我們打招呼,人還會笑一笑,自從丁玲去世後,他就整個人都變了,陰沉沉的,不說話,平時見面就點點頭而已。不過,他倒是沒和咱們社群的居民鬧過什麼矛盾,至於剛才說的他得絕症這事兒,我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如果是真的,我們社群肯定會出錢出力幫扶他的!」
交流會持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呢。走出居委會辦公室,周啟貴將丁大國身患絕症的事情告知了陳光明,陳光明一點都不驚訝,因為趙宇那邊已經在區人民醫院拿到了丁大國完整的病歷資料——資料上顯示丁大國在2014年1月13日的一次社群組織的老年人常規體檢中發現肺上有大片陰影,後經過再次檢查確認丁大國為肺癌晚期,生存期一年。
「生存期一年?」結束通話電話,周啟貴默默重複著這句話,周民問道:「如果丁大國只有一年的活頭,這是去年的結論,那是不是說如今的丁大國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周啟貴沒有接話,他好似有點明白了丁大國作案的那個契機了——人之將死,了卻心願?想到這裡,他想起了丁大國佝僂的腰身,道:「我們殺個回馬槍,再去會會丁大國,看看他是不是有種解脫的姿態,心裡有沒有牽掛,一眼就能看出來。」
丁大國的家就在農機廠家屬院附近,兩人熟門熟路地上了樓,兩人站在門口能聽見屋內傳來破風箱似的咳嗽聲。敲了敲門,這一次兩人沒有吃閉門羹,房門開啟,丁大國看見兩人一點都不驚訝。他眼睛下面全是黑乎乎的大眼圈,如同大熊貓一樣,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