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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老太晃了晃頭,一頭白髮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微光:「記不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孩子反正就不在村子裡了。」
「大概什麼時候發現這孩子不在村子裡了?」周啟貴追問道。
「什麼時候?」鄧老太動了動坐久了有點脹痛的後腰,一邊揉著一邊想,良久才道:「那年村子裡下大暴雨,那天喲就像是破了個洞,那雨不聽地下,後面的雲華山也垮了半匹山,就是那個時候,沈濤淹死在自己後院的池塘裡,然後辦喪事的時候,才發現小孩兒不見了。」
「我們聽說沈家現在有個侄兒在城裡工作,這小孩兒是不是就是整個侄兒?」周啟貴把兩人聯絡起來,但其中也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這個問題鄧老太確實無法回答了,她腿腳不好,早已很少出門了,自然也無法透過串門去聽聞判斷這些。正在這時,已經接完電話的劉志國進屋了,恰好聽到周啟貴的這個問題,他說道:「應該是一個人。我有一次和沈德喝酒的時候,他提到過,他們沈家養過他,現在就是在報恩。」
周民前後都聽完了,此時聽到「報恩」的說法,下意識地皺眉問道:「可是鄧老太說過,這小孩兒來了沈家可沒過過好日子啊,不是打罵就是乾重活兒,怎麼在沈德的口中成了報恩呢?」
劉志國苦笑了番,踟躕了會兒,還是開口:「按說,人都死了,我都不該說這些了。可是想想,萬一對你們破案有幫助呢。沈家發家的錢我知道是這個侄子給的,具體為什麼會給,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沈家需要用錢,沈德就會進城一趟,回來錢就解決了,他每次都得意的很,說都是以前積的福,說他侄子不敢不給,好像是有什麼把柄在沈家人手上。」
「這個侄子很少回村,我聽很多村裡人都沒見過這人。」周民道。
劉志國毫不避諱地點頭:「是!這人事很少回來,反正我是沒見過。以前和沈德喝酒的時候,我還問過幾句,說你家侄子怎麼都不回來看看你們。他說,這孩子在城裡是個大忙人,整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面,忙得很。」
「沈德沒錢就會去城裡找侄子,是不是沈家人都知道這個侄子在城裡的落腳處?」周民看向劉志國問道。
劉志國攤手笑了笑:「沈家人倒是嘴緊,沒往外說過。」
問到這裡,基本上算是把沈家人的過往摸清楚了,即使有些地方比如這個姓向的侄子,還有沈家人和侄子之間的關係,以及沈家人手裡頭捏著什麼把柄等等還像是一團迷霧一般,但也並不妨礙周啟貴和周民事後有了方向針對性的瞭解。
從鄧桂娟家裡離開,劉志國又帶著兩人去張大爺家裡,張大爺家在鄧老太家一百米處,是一棟新建的三層小樓,小樓陽臺上還貼著大朵大朵喜慶的牡丹花瓷磚,院子用水泥硬化打磨成了光滑的地面,院子中間還擺來一張石桌子和四張石頭凳子,正對著院子的大門敞開著,時不時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劉志國在一旁說道:「張大爺家以前就是村裡的有錢人,張大爺年輕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泥瓦匠,一手好活給他掙下了家業,加上兩個孩子都挺踏實,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說完,他便先走到門邊,進屋說了兩句,很快便有個壯實的中年男人跟著劉志國走了出來,直接伸手與周啟貴握手:「警官同志好,我是張大爺的大兒子張峰,我爸在屋裡呢,快跟我進來吧。」周啟貴含笑點頭,和周民一起跟著張峰進了屋。
張大爺半躺在沙發上,屋內開著燈,以至於周啟貴一進屋就發現張大爺毫無神采的雙眼。他不禁問道:「大爺這眼睛——」
「白內障,發現的時候晚了,沒法治療了」,張峰解釋了幾句,然後停頓了下,又道:「不過我爸可能沒辦法回答你們的問題。」
「他是生病了嗎?」周民多看了張大爺幾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