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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灰撲撲的鳥兒這幾日都站在她窗戶前的樹枝的陰影中,山任九向它招了招手,它啾啾兩聲站在山任九的窗欞上,瞪著一雙小黑豆眼瞧她。
山任九在這惠妃娘娘的寢宮中住的這幾日,大抵摸清了惠妃娘娘在這宮中的地位。
她不爭不搶,除了香似乎對別的事情也沒什麼特別大的興趣。
山任九剛進來時,有些沮喪,因為惠妃娘娘安靜淡然的性子,在這深宮中的人設就是一朵解語花,深得永康帝的心。
她的事情有些大,不知道到時候惠妃娘娘願不願意替她做主。
山任九瞧著制香臺上散亂著的工具與原料,到現在她還沒有做出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更不敢去問惠妃娘娘關於那個承諾的事情。
她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這鳥兒的羽毛。
這鳥兒這幾日的陪伴變成了山任九在深宮中的唯一慰藉。
“你怎麼飛到這裡來了呀?”山任九點了點它的喙,然後低聲說道。“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鳥兒歪了歪頭,啾啾兩聲。
山任九用小碗盛了些清水給它,它俯身小口小口的喝著清水。
“真羨慕你,每日吃了就睡大覺,什麼都不用想。”
山任九手巧,用樹枝給它編了個窩,還給它鋪了軟綿綿的小墊子,這鳥兒白日不知飛去哪裡玩,夜晚回來趴在山任九給它做的窩裡睡覺。
搖搖晃晃的燭火發出微弱的光,鳥兒趴在窩裡的小墊子中,睡得正香。
山任九熄了燈蠟燭躺在床上,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晚她總覺得心裡咚咚跳,似乎要發生些什麼。
制香村裡,姜蕪白天鬧完的場子還被遺棄在那裡,村長的院子裡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指責。
“都別吵了,是誰把醉伊人賣了出去?當年我不是讓你們燒了燒了嗎?不聽是嗎?”
村長氣的折斷了手裡的煙槍。
眾人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出聲發表一句對於這件事的言論。
“你們是真的搞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村長將斷掉的煙槍往地下一摔。
“村長,這跟我們沒關係的呀,誰賣的醉伊人你去找他去呀,大家都這麼忙,三天兩頭的開會說這個事情,那其他事情還做不做啦,我先表個態,反正我家當年是燒乾淨了,這事跟我家可沒什麼關係。”
花兒率先出聲說道,她住在隔壁村的父母生前與這村長關係不錯,可自從村長做主把她嫁給杜大通後,她父母慢慢與村長就離了心。
她是不知道這些的,自從嫁過來之後她便極少回孃家,她以為父母還跟原來一樣與村長互相稱兄道弟,便壯著膽子開了口。
卻不想這一句話點燃了其他人的怒火。
“裝什麼啊你們家,誰不知道你男人當初因著偷東西坐過幾年牢啊,萬一你們家想貪那點銀子,把那醉伊人賣出去了,到時候全村人都被你們家害了。”
大嗓門嬸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小聲說道,在鴉雀無聲的眾人中顯得尤為清晰。
“你說什麼呢你,你再說一遍試試。”
花兒聽到這話怒了,她最討厭人家提前杜大通的以前,指著大嗓門嬸子隔著許多人便罵。
其餘人絲毫沒有想勸架的意思。
“你以為你自己就多幹淨嗎?我上次親眼看到黃木匠晚上摸進你家去了,也不知道黃嬸子知不知道這事。”
“你胡說。”大嗓門嬸子下意識的反駁。
“我胡說個屁,你不信去問黃木匠。”
花兒這一說,黃木匠的老婆瞧向黃木匠,只見黃木匠的臉上有著詭異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