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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人的唇即將觸碰到我時,我像被雷當頭劈了一道,猛地抽開身,驚駭望著十來米遠處的少年,下意識將手裡的結婚證「啪」一下甩在地上。
鄧尕澤旺站在高樓大廈前面,顯得十分沉默渺小,他拖著一個嶄新的行李箱,似乎是由於第一次出門來到陌生城市,鄧尕澤旺渾身散發著還沒來得及整理好的侷促,卻nanf在看見我的那一剎,臉上那本很難作數的笑意徹底僵硬。
他從頭到尾的衣物都是新的,頭髮在腦後紮了一個小辮,看得出來,他是精心準備的。
精心準備來見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才幾天過去,人就跨越兩千公里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找我。
我幾乎失控地跑到鄧尕澤旺跟前,他的神情從震驚變成失措,拉起塞凸的行李箱就要離開,躲閃的目光似乎在想著如何撇清跟我的關係,「不,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迷路了,不是故意看的。」
我心裡痛得弄名其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拽回來瘋狂解釋:「不是不是,澤旺,你聽我說,我跟她只是表面結婚—」
「新,新婚快樂。」鄧尕澤旺睜大眼睛盯著我,他紅著眼眶,卻不掉眼淚,甚至都不願意喊一聲「陳列」,倔強的聲音在空氣中顯得好難過。
他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全世界都安靜了。
我搖頭,喉嚨裡的聲音逐漸打起顫,「不快樂不快樂……旺仔,你聽我說。」
「放開我。」鄧尕澤旺明顯不想被周圍人注意,只能隱隱地掙扎,眼眶卻越來越紅。
我害怕他誤會,害怕他轉頭就走,我害怕極了,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抓著少年的手有多用力。
可是我就想一隻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來之前不告訴我一聲呢,你怎麼會來這裡呢?」我緊緊箍著鄧尕澤旺兩隻手,歪頭對上他的視線,試圖以自己都陌生的溫柔來安撫他,「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去看杭州的美景好不好?」
鄧尕澤旺咬著牙重複:「放開我。」
我假裝沒聽到,哈哈一笑,「哦,對,海,我們去看海好不好,我說過要帶你去看海的—」
「啪!」
一道火辣辣的疼甩在我臉上,鄧尕澤旺的嘴唇抿得像一條直線,他趁我怔愣,突然掙脫手,戴上帽子掉頭就跑。
我顧不上臉上的顏色,也管不了路人的眼神,抓起行李箱就追上去,很快,我就在一個死巷子裡追上了鄧尕澤旺。
我贏就贏在熟悉地形。
「不鬧了,跟我走。」我壓制著內心深處的狂躁,慢慢向他靠近,並且伸出雙手錶示自己的誠意。
鄧尕澤旺一把開啟,他向後退無可退,只能咬牙切齒瞪著我,我看不懂他的眼神,是憎恨?厭惡?還是憤怒?
「聽話,彆氣了好不好?」我壓著聲音哄他,慢慢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一心只有哄他。
鄧尕澤旺猝然抬腿,我心一驚,及時卡住他膝窩,將差點要我斷子絕孫的推摁在身側,我心有餘悸地撥出一口氣,湊到鄧尕澤旺眼前,苦笑:「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啊,小旺仔。」
鄧尕澤旺被我的行為嚇到,身體縮了一下,生怕我身後有別的人看見。
我幾乎是掐著他的軟肋,湊到他耳邊說:「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在這裡上了你。」
懷裡的身體劇烈一抖,瞬間失去動靜。
把人十有九弄地帶回公寓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下就算跑,也跑不出這套房,回歸掌控的感受終於讓我得到幾分安心。
鄧尕澤旺貼著門,不肯進來,整個人就像受驚的小獸,渾身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