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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摁燃打火機,捏出一根煙放在它的燃燒範圍。
那短暫的一秒裡,我在想,如果抽了真有用,以後便不再覺得它純壞了。
「噠!」
「噠!」
「噠!」
……
點了十來次,菸頭亮了又滅,裡頭曲捲乾燥的菸草已經被我的執念燒成碎炭,洩出一股不好聞的焦苦味。
所幸沒人看到,不然我想我這技術的拙劣,肯定是會被別人笑話的程度。
但我不著急,甚至詭異得耐心。
我邊點邊回憶自己所見過的人,他們是如何點菸的,似乎都是先放進嘴裡,一手點菸,一手攏風,點燃的同時眯眼一吸,繼而露出非飄飄欲仙即幽深莫測的神情,活像吃了神話裡的仙丹。
真有那麼美妙嗎?
我心底冒出一絲縹緲的好奇,拿筆一樣拿起煙,噙住一吸。
「嗬嗯—咳咳咳!!」我像吞了滿嘴的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頭頂的光被咳嗽震得發盪,菸灰像雪一樣抖在掌心上,刺腦得疼。
我皺著眉等它失效才擦掉,不過它的短暫讓我有些失望,如果燙出個洞,把心裡的名字掏出去還能好些,「他」方方正正地亙在那塊並不算寬敞,甚至可以說狹小的空間裡,把人哽死只能說是時間問題。
我想越久,死相就越難看。
我趴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順通呼吸。
這東西,一來就給我這麼大個下馬威,好不威風厲害。
就吸了一口,我整個人已經是掌心發麻,天靈蓋都暈乎乎的,甚至連站起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怎麼會輸給一支煙?我有些不服氣地咬住菸頭又吸了口,繼而賭氣似的把那團煙霧嚥下去,刮過澀疼的嗓子,擠過食道,不偏不倚卡在胃裡。
兩秒後,我緩緩撥出一氣,那縷煙便又涮著鼻腔跑出來,悠悠蕩蕩,像鬼一樣在眼前跳舞,像在取悅我。
「呵。」我滿意地笑了笑,但清醒不過片刻的思緒忽然間卻空了,吸它的意義,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吸進去一嘴苦味,飄進來又飄出去,到底是吸了個什麼?
不知道到底是這個方式不適合我,還是它根本沒用。
於我而言,被嗆死比學會吸菸的可能性翻數倍。
但我可不能死。
我把剩下的香菸放在煙盒上,看它燃到頭,燻氣愈積愈濃,我泡在苦臭的菸草氣味裡,有一種被火化的錯覺。
直到它徹底熄滅,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肚子已經求助許久,但一個人的飯最難煮,即使那是我這麼多年的常態。
每一次我都在想:「隨隨便便吃點什麼。」
然而隨便也屬於世界上最難解之一,年少時候的我甚至破罐子破摔地吃生米,嚼了一兩回,進了醫院洗胃。
當然,現在再糊塗,也不會做那樣的傻事。
我翻了翻冰箱,沒找到像樣的東西,近三週過去,囤的食物早已經見空,只剩兩顆雞蛋和一瓶吉羌澤仁愛吃的老乾媽,還沒開封。
我不得不下樓購物,但恥於面對市民,隨便抓了些便跑去結帳。
這時,手機頁面彈出陳列發來的訊息—【我收回之前說的話。】(附表情包「打嘴」)
正當我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時,一段影片發了過來。
上面是吉羌澤仁,標題寫著一個大大的「宣告」。
不祥預感油然而生,我皺著眉頭點開影片。
「大家好,我是吉羌澤仁。」吉羌澤仁拿出一沓照片,張張展示在鏡頭前,速度很慢,生怕別人看不清上頭的兩個人有多親暱,他字字鏗鏘有力,堅定不已,「如圖所示,我也是原乂—原醫生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