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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意料之中的窒息,這次短暫的博弈還是以我的失敗告終。
我不由得冷哼一聲,沒說話,目送他離開。
其實,在我十七歲之前,他是個好丈夫,是個好父親,而十七歲之後,他仍然是個好丈夫,但不再是一個好父親。
時至今日,我依舊不明白,他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如今再去追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說不恨他,不怨他,也不可能,說不愛他,也是假的。
如若不是血濃於水,我們早就和過路人沒有什麼區別,或許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別再見面,誰也別提我媽的名字。
留置針亙在手背的感覺並不好受,我盯著碗上頭的熱氣看了幾秒,最終還是端過菌湯,放在床桌上,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
不能浪費糧食。
不過,和我媽做的味道很像,確實很像,就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鹹。
我低頭看湯,一張女人面影浮在上頭,她伸手撫摸我臉龐,聲音和春風一樣溫柔。
「不哭不哭,我們的乂乂最勇敢了對不對?」
我泣不成聲地點頭,抬眸看見有隻紅蝴蝶飛進來,繞著我舞。
還沒喝幾口,吉羌澤仁打來了影片。
我匆忙讓來換吊水的護士幫我穿上白大褂,然後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背景板放在身後,方便在影片的時候矇混過關。
我擦乾淨淚痕,整理回神情,接通了影片。
「原醫生,我好想你。」
我看見鏡外護士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微妙,我倒也不會刻意去掩飾我是個同性戀。
「今天週末,我想過來找你。」吉羌澤仁湊在鏡頭跟前,「可不可以?」
我看他眼角有些紅,說話還有一絲莫名的喘,像是剛運動結束。
不論是為了掩飾自己還在住院,還是考慮路程遙遠,我都是不可能讓他來的。
我搖了搖頭說:「太遠了,就一個週末就別折騰自己了,更何況你下週就要比賽,這次就算了,等下次假期稍微長些我來找你,好不好?」
影片那頭的吉羌澤仁沉默了瞬。
「你怎麼了,是不是練舞太累了?」
從剛才起,我就發現他神色有些凝重,心情明顯不太好。
「真的,我保證。」我當這是沒安全感,便向他矢口保證,下意識要抬手發誓,想起自己手上還打著點滴,趕忙又給撤回去。
吉羌澤仁扯了扯嘴角,勉強給我一個笑,繼而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這是算答應還是不答應,不過他紅著眼睛的模樣,讓我看著也有些揪心。
「原醫生」護士妹妹十分小聲地喊我。
我小幅度抬手,示意她現在千萬不能跟我說話,要是暴露就糟了。
她欲言又止地指了指門外,我以為她是要走,便做了請便的手勢,我也正好趁麻醉沒過,好生哄哄螢幕那頭生氣的大金毛。
「別難過,異地戀本來就這樣的,等你畢業就好很多了,嗯?」
「不喜歡異地。」吉羌澤仁態度堅決,「我連你在哪裡 在做什麼都沒辦法及時知道。」
我無奈地笑了笑:」我這不是在上班嘛。」
不清楚是不是壓力驅使,我認為自己這次的謊,撒得挺到位,只要堅持下去,想必不會露餡。
但我還是心虛。
「以後肯定也帶你來我上班的地方看看。」
我動了動腿,以緩解麻意,卻不小心頂到了床桌,結果手機和充當手機支架的湯碗直接翻倒,猝不及防被湯汁灑一身,我不禁驚呼一聲,嚇得蝴蝶撲翅高飛,但它還是旋在我身邊,似乎是不放心。
正當我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人奪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