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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弈哽咽,緩過喉間的酸澀,沙啞地說:「我其實不是生你的氣。」
他只是氣自己。
之前給腺體做祛疤手術,實在是太疼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早該聽趙蕈的話,繼續祛疤手術,但是他總是怕疼,一直拖延,想著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結果就被李秋詞給看見了。
實在是自己活該。
「那你是怎麼了?」
李秋詞想要把他轉過來,但許嘉弈一直躲,他也不敢違揹他的心願,只能將臉貼在他的後頸,溫熱的氣息灑在他傷痕累累的腺體上。
他早就發現,許嘉弈的腺體做過手術,也做過祛疤,現在只剩下很淡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知道許嘉弈不想說,所以他也不問。
總歸是心疼的。
如果許嘉弈是擔心他介意,才想著去做手術,那他是絕對捨不得讓許嘉弈疼的。
「我說不清楚。」
總之就是心裡不舒服。
或許是委屈,也許是矯情,又或是沒有安全感。
太複雜,道不清,說不明。
李秋詞繞到他身側,這才看見他紅透了的眼睛。
像只小兔子。
「是我不該惹你傷心。」
見四下無人,李秋詞湊到他臉側,悄悄親了一下,「原諒我好不好?」
「嗯勉強原諒你。」
李秋詞拉著他上了車,又將冰袋遞給他敷眼睛。
看他跟個受氣包一樣坐在副駕駛,李秋詞萬分慶幸自己是個面癱,不然真的憋不住笑。
尤其是這種嚴肅的場合,他就憋不住。
回到家裡,嘟嘟翻滾著在許嘉弈腳邊求摸摸。
但許嘉弈身體還沒恢復,頭昏腦漲,哭了一場腦袋也疼,稍微搓了它兩下,就窩到被子裡去了。
李秋詞給趙蕈報了平安,坐在床邊,給他按摩太陽穴。
這小子,心思居然那麼敏感。
他知道許嘉弈總是沒有安全感,但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多愁善感。
以後得更加小心一點才對,免得傷害到這隻兔子大小姐。
李秋詞坐在床邊反思,想著如何補償許嘉弈。
他從來不缺東西,什麼能讓許嘉弈高興呢?
李秋詞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如何取悅這隻小西瓜。
他摸摸他消瘦的臉頰,明明只病了一天,他總覺得許嘉弈瘦了好多。
看得心疼極了。
他俯下身親吻他的臉頰,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有主意了
確實還不錯的注意。
李秋詞給他蓋好被子,抱著嘟嘟,坐在電腦前,開始挑挑選選。
許嘉弈一直睡著,根本沒有醒,李秋詞給嘟嘟套上牽引繩,悄悄出門了。
他看好了門店,就開始挑選,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身邊突然站了一個男人。
「李秋詞。」
「啊?」
李秋詞轉過身,對方戴著墨鏡,只是小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沒事。」
雖然對方很快離開,李秋詞還是留了個心眼,大白天的戴墨鏡就很可疑。
等到許嘉弈好了,就告訴他。
他很快買好東西,趕緊帶著嘟嘟回家。
許嘉弈一病就是三天,才好透,又碰上最忙碌的月底,他們忙得每天倒頭就睡,連話都少了很多。
忙完了月底,許嘉弈去李秋詞的辦公室找他時,才發現對方已經下班了。
早就回家了。
他還真是到點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