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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有這麼誇張,」梁燒從沒戴過這種東西,激得眼睛不住地流眼淚,為了防止把眼妝哭花,便只能用紙巾輕輕地擦,「下次我要收出場費了。」
「嘿,我下次還不請你哩,」顧小曼白嫖的理直氣壯,「我到時候就去抓你家小孩兒,給一袋棉花糖他就能跟著我跑了。」
梁燒欲言又止,說:「……他只是我室友,他要願意,我就不管他。」
顧小曼咧嘴嘿嘿一笑,沒繼續說。
盛霜序心想他們說的人或許是小鹿,他插不上話,就在邊上安靜地聽。
小鹿目前還住在梁燒家裡,他偶爾會用梁燒的手機給盛霜序通影片,講一些有的沒的的近況。小鹿很少出門,用他的話來講,儘量避免外出,也只是不想被他爸爸抓到。
盛霜序不想傷害到小鹿,故而從不主動問他過去的事兒——一個曾經被親生父親常年關進地下室的孩子,盛霜序能夠理解他的東躲西藏。
不過盛霜序前段時間忙著照顧沈承安,沒什麼空餘時間去診所看他。
正在此時,一名齊劉海的長髮陌生女子輕輕推開了門,她的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視線在室內一轉,最後落到顧小曼身上,便快步走了過來,悄悄勾了勾顧小曼的手指。
「毛豆,你好漂亮啊,」那個年輕的女孩子笑眯眯地說,「還不夠漂亮,我得給你補補妝。」
梁燒一臉黑線,他終於不再因為隱形眼鏡流淚了,下意識想要去抓頭髮,但頭上還帶著假髮,便硬忍了下去,說:「你們饒了我吧。」
女孩子靈動的眼睛一轉,驚喜地望向盛霜序,說:「你就是盛老師嗎?你可比毛豆可愛多啦!」
可愛……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看著才二十出頭,對兩個已經三十好幾的男人說可愛。
顧小曼彎了彎眼睛,伸手攔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
顧小曼壓低聲音說:「盛老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薛櫻,噓……不要告訴別人哦。」
其他老師距離此處不遠,但屋裡太過嘈雜,他們也只能看見他們在聊天,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盛霜序愣住了。
在他潛意識裡,顧小曼所說的「愛人」是位男性,而不是如此年輕的女孩兒。
顧小曼和薛櫻倒是一點兒沒介意盛霜序這沒能控制住的、驚訝的表情,與其說是不介意,倒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她願意同盛霜序介紹,也是因為信任梁燒,她們會信任梁燒所信任的人。
盛霜序只是有些驚訝,他已經不會再覺得同性是大逆不道的齷齪事兒了。
盛霜序說:「你好,我是盛霜序……我是梁燒的朋友。」
顧小曼說:「我沒拉扯這個機構以前,自己找中介去別人家做家教養活自己。」
薛櫻猜到她接下來要講什麼,臉頰頓時羞得通紅,她雙手捂住臉,嘀嘀咕咕地說:「老師老師老師……多叫你幾聲你就滿意了嗎?」
「她是我的第一個學生,」顧小曼一手攬著薛櫻的腰,一手搭在梁燒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我是不是很年輕?我們倆很像同齡人吧?」
顧小曼比梁燒還要大一點兒,她是個很乾練成熟的職場女性,而薛櫻則是稚氣未脫的學生模樣。
一提起學生,盛霜序又難免想起沈承安來,他心頭猛地一顫,便強迫自己把沈承安的名字剔除腦海之外。
他們與顧小曼薛櫻之間不同,盛霜序不會對自己的學生有任何留戀,他也不允許自己有所留戀。
「不過我們的關係目前還不能暴露,」顧小曼嘆了口氣,自嘲式的挖苦說,「這個社會對女性並不寬容,但至少有一點好處,女人之間公眾場合的親密肢體接觸不會被妄議,我還能光明正大地牽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