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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宋鈴雅,盛霜序便趕緊翻開了這個小筆記本。
這是沈承安的筆記,他的字跡很漂亮,筆記本上基本都是些備忘錄與草稿,盛霜序看得毫不費力。
他連續翻了好幾頁,才找到了有關宋鈴雅的部分。
沈承安事故之前都在調查宋鈴雅,他不光為此畫了張簡要的關係圖,還甚至找到了當年給宋鈴雅借貸的人,但還未能涉及到事件的真相,調查便戛然而止。
只聽吱呀一聲,洗好澡的沈承安推開了門,他別彆扭扭地往外挪了幾步,露出了不大合身的衣服。
「老師,」沈承安小心翼翼地徵求盛霜序的意見,說,「我洗完了,我可以出來嗎?」
第94章 記憶
盛霜序只有一套換洗的乾淨睡衣,沈承安穿得很不合身,長褲在他身上就像七分褲似的,布料緊繃著大腿,上衣勉強扣了最後一個紐扣,還扣錯了位置。衣裳隨著沈承安的走動,擠出健碩的胸肌與肌肉曲線,他很怕把衣服撐破,還要彎下腰去摸沙發的位置,他的動作幅度壓得很小,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盛霜序的視線沿著沈承安胸肌的溝壑往下滑,最後停留在緊緻的腹肌之上。
盛霜序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
沈承安的手一直在沙發邊緣摸索,趁盛霜序愣神的功夫,手掌不小心貼住了盛霜序頸側。
盛霜序嚇得一個激靈,身體猛地往遠處一彈,快速逃離了沈承安所在的位置。
自己一定是瘋了——盛霜序在心裡暗罵,都怪沈承安這個瘋子,非要攪亂他平靜的生活,也把他搞得心神不寧、人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盛霜序坐在沙發的一角,慌張地說:「你別摸了,就坐在那裡,不要亂動。」
沈承安並不曉得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悄悄搓了搓觸碰過盛霜序的手指,邊回味那片刻柔軟的觸感,邊扶著沙發背坐好。
盛霜序與沈承安保持了一段距離坐好,才板著臉開口道:「沈承安,我要問你一些事情,你把你記得的東西都說給我聽。」
沈承安點了點頭。
盛霜序便問道:「你對以前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這個問題太過寬泛,沈承安迷茫地問:「老師,『以前』具體是什麼『以前』?如果說的是上學時候的記憶,那我還是記得的。」
上學?距離沈承安讀高中已經八年了,這之後的八年也不是光靠排除法就能問清楚的。
盛霜序不知該如何具體地描述,只能一點點地問:「那你……你還記得韶清嗎?」
盛霜序並不想提起這個名字,韶清的死是埋下沈承安心中恨意的一粒種子,自己曾經最看重的學生自殺,也是盛霜序教書生涯中至今難以癒合的傷痛。
但眼下沈承安對他的態度,顯然不像是心中會有隔閡的樣子。
沈承安認真地說:「你是說班長麼?我和他不是很熟……」
盛霜序愣住了。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地追問道:「那你現在多大了?對,你現在幾歲?」
沈承安並不理解盛霜序為什麼要這麼問,自打他醒過來後,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沈承安說:「我十六歲了。」
盛霜序啞口無言,頓時以為沈承安在拿他打趣。
沈承安露出一副努力回憶的表情來,他原本很確信自己對時間流逝的感知,但不過一會兒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我……我記不太清了,我還沒唸完高中,就已經無家可歸了嗎?」沈承安茫然地抱住頭,雙肘抵住大腿,「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記得我媽媽把我帶去醫院,醫生把我關在了禁閉室裡,然後眼睛、我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