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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沈承安預約了許多醫生,得到的回覆都不容樂觀。
母子二人相互折磨,是受害者也同樣變成加害者,又不得不相互依存。
畢竟他的眼睛變成這樣,他的母親也是功不可沒。
沈承安將盛霜序推倒時,盛霜序沒有醒,用兇惡的語氣說話時,也沒能把他嚇醒,說起眼睛時,就將他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盛霜序酒醒了。
他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胡話,連道歉都說不出口,只覺得他能說出的一切語言都蒼白而單薄:「我——」
慌亂致使盛霜序也口不擇言起來:「沈承安,你的眼睛……我會一直照顧你的,我、我可以向梁燒去學怎麼護理——」
那雙漂亮的眼睛、即將失去光彩的眼睛,正苦澀地凝視著他。
沈承安此刻最不想聽到「梁燒」兩個字,他便捏起盛霜序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54章 愛恨
當苦苦壓抑的慾望爆發之時,他的感官被滾燙的血液沖昏,混雜著那一點點理智,沈承安很難去清晰地界定愛與恨,或是慾望的邊界,他對他的老師的情感混沌且複雜,他想恨他,他迫使自己去恨他,同時又如此地渴求他。
沈承安想吻盛霜序很久了,從他蹲在盛語薇墓碑前吸菸起,他毫無忌憚地說出「梁燒」的名字時,他的需求到達極點。
盛霜序腦內昏昏沉沉的酒精隨著這些驚嚇蒸發,他的身體卻還處於酒後的麻木狀態,他被死死壓住身體,沈承安比他高大,比他強壯,無論他如何推搡都推不開。
沈承安吻著盛霜序,粗魯地將他從寬大的羽絨服拖了出來——他太瘦了,不需要多用力,羽絨服就自己滑落,沈承安的手指便沿著他的肚臍往上摩挲,直至胸膛,他的另一隻手向下摸去,手掌插進盛霜序的內褲。
盛霜序五指掐緊沈承安的肩膀,急促地差點驚叫了一聲,被沈承安卷進了舌頭裡。
沈承安格外地喜歡用牙磨人,他輕輕啃咬盛霜序的舌尖不夠,又忽地發起狠來,對著他的唇邊惡狠狠地咬下去,就像野獸伏在盛霜序身上撕咬,盛霜序吃痛,想叫的時候,就被沈承安封住了口,聲音也都被野獸吞噬。
直至咬出了血腥味,鐵鏽味瀰漫在二人唇齒交融中,沈承安才不再咬他,舌尖纏著血絲往盛霜序喉嚨裡捅,盛霜序無法吞嚥唾液,唾液就沿著被迫撐開的嘴角往外淌。
狂風暴雨的吻中,他彷彿在激浪中掙扎,沈承安是他能抱住的唯一木板,他快要被海水淹沒而窒息,當鐵鏽味穿進他的喉管,他更想嘔吐。
盛霜序此時就只剩下條半脫不脫的內褲,除去與沈承安緊緊相貼的胸膛,白嫩的面板暴露在冷空氣中,不住地發抖。
沈承安這才不再蹂躪他的嘴唇——盛霜序至今就只受過兩次這樣的吻,初遇沈承安時有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盛霜序被咬破的嘴角果然開始發腫,舌頭同樣如此,整個口腔都被沈承安的蠻橫衝撞的發麻,他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甚至感受不到舌尖的溫度。
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對這些的瞭解是如此地乏味可陳。他們二人的經驗都不算成熟,即便沈承安從沒和別人做過,連線吻都是源於本能,但應付白紙似的、前三十年都寡慾的不得了的盛霜序也足夠了。
沈承安所有的經驗都來源於盛霜序,他此前只會一個勁顧著自己,從未產生過如此強烈的佔有慾——他想要不停地啃咬慾望的源頭,將盛霜序與自己融為一體,將盛霜序生吞活剝、啃食殆盡。
夜幕中,他就成了綠眼睛的野獸。
沈承安標記似的啃咬還在繼續,他放過了盛霜序的嘴唇,輕咬他的下巴,盛霜序又胡亂掙紮了下,依然無果,他試圖輕聲來喚醒沈承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