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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時方雨問他:「不甜嗎?」
陸與聞把手伸到方雨腦後,托起他的腦袋,親下去前想起還沒回答方雨,於是他說甜,很甜,方雨眼睛彎了彎,下巴略揚,送上分開不到半分鐘的唇。
午後時間彷彿靜止了,陽臺門大敞,大片燦爛的陽光傾瀉而下,客廳地面被光線分出明暗不一的格子,風短暫地停留,牆上的日曆倏爾捲起一兩頁,很快又輕輕放下。
這一切陸與聞都不知道,他把方雨堵在沙發一角,不幹別的,只一個勁地親他,從面頰到嘴唇。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和方雨的吻一旦開始,沒那麼容易結束,他們都不允許一個吻潦草地結束。
方雨軟軟的唇與他相貼,方雨的手撫摸他的臉龐,方雨痴迷的神態全叫他看進眼裡。陸與聞剎那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在他發覺方雨比他更沉溺於此的時候——
他的唇稍稍退開,方雨會立即追上來,半秒都捨不得分開。
方雨簡直著了魔。
溫存到了最後,方雨在他懷裡睡著了,陸與聞反覆看這張臉,越看越能找到從前的影子。
他沒法苛責自己為何沒在第一眼認出來,因為方雨最為他熟悉、與他人區別開來的神情和模樣,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會顯露。
親熱時眼裡的戀慕、接一次吻像要把自己交付出去的情態,還有貪婪的、渴求的、知害臊卻不為此怯縮的模樣,都只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才能瞧見。
陸與聞忍不住嘆息,如果那晚他沒叫方雨的名字,沒聽到方雨無意識的回應,以及隨後的那句囈語,他是不是又要錯過了?
直覺告訴他,方雨一定會瞞他很久很久。
他抱緊懷裡的人,忽而覺得這一次是老天幫了他。
晚上下了場雨,方雨在雨聲中醒來,起身時身上蓋的毯子掉到地上,他彎腰去撿,一聲驚雷乍然響起,閃電照得客廳忽明忽暗。
方雨抱著毯子,他靠坐在沙發上,正面對著陽臺,他能清楚看到陽臺的景象——陸與聞養的花花草草被雨水一通猛澆,綠的更綠紅的更紅,大雨越過陽臺欄板落到地面,地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紋。
儘管外面大雨滂沱,不間斷的雷聲令人心驚膽寒,可方雨還是覺得,這樣雷電交加的夜晚很好,他在雷聲轟隆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陸與聞走過來,方雨仰起臉笑著看他,他知道陸與聞會來,所以他很安心。
「醒了?可以吃飯了,」陸與聞摸摸他的臉,「抱歉,我想一直看著你,所以沒抱你回房間睡,打雷有嚇到你嗎?」
方雨搖頭,好笑道:「我多大了?你覺得我還會被打雷嚇到?」
陸與聞握住方雨的手,蹲下來道:「你在我眼裡還是很小,我會把你當成小孩一樣保護,所以多依賴我一點好不好?」
方雨傾身摟住陸與聞,看他的眼神專注、熱切,彷彿他是他的全世界,「那抱我起來,去哪都要你抱,我今晚也要被你抱著睡。」
陸與聞勾著膝彎環住後背,打橫抱起方雨,方雨用額頭輕抵他的額頭,神情依戀。又一道驚雷滾過天邊,方雨的身體瑟縮了一下,陸與聞親親他的面頰,「怕就抱緊我,要不要回房間吃飯?」
方雨點了點頭,目露羞怯。
陸與聞知道他們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從前,這個房子曾是他們百無禁忌的樂園,因為沒有外人在,關起門來做什麼都是允許的。
不管不穿衣服,還是逮著方雨不分地點的親熱,這些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而唯一一件讓他感到頗具反叛意義的事,說出去或許會換來嘲笑——
他自小被教育吃飯必須要在飯桌上吃,在臥室乃至床上吃東西都是不允許的,生病也不例外。
後來搬出家不和父母住,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