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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聞走過去推了推那人的胳膊,「別在地上睡,容易著涼。」
只得到一聲輕微的回應,人還是沒動。
陸與聞繼續推他,喚道:「方晴?方晴,回床上睡,地上睡一晚你得感冒,你病了你哥饒不了我。」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陸與聞有點不想管了,在哪睡都與他無關,站起來正要走人,可腳邊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委實可憐。
他弄不明白,當年看還好好的,十多年過去年紀長了,怎麼人反而瘦弱了,臉上毫無血色不說,人也弱不禁風。
陸與聞俯下身,承認自己同情心泛濫,他接著喊:「方晴,快醒醒,回床上睡。」
「你該不會不叫這名字吧,我記得你好像有個英文名,我早忘了,你入鄉隨俗一下,方晴?」
床邊的人腦袋動了動,露出半張側臉,睡夢中眉頭緊蹙,似乎滿懷心事,嘴唇的紅潤是慘白臉上唯一的血色。
陸與聞不經意往那張臉上看了一眼,這一眼叫他眼神發直,不敢再看。
太像方雨了,尤其是睡覺的模樣,過去方雨偶爾會生他的氣,氣完睡覺時也是這幅模樣,滿腹委屈,用不甘的表情控訴他的失職。
陸與聞轉過臉,目光投向別處,喃喃地叫方雨的名字,像以往每一次那樣,沒期望得到回應,以為等待他的會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可在一片安靜中,身旁的人模模糊糊應了他一聲,像是對他的呼喚的回應。
陸與聞以為聽錯了,他回頭叫他:「方晴,方晴醒醒,別在地上睡。」
這回沒有應聲,陸與聞端視埋在雙臂的臉龐,酣睡的模樣,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個難以解釋的念頭,他對著近在咫尺的人,喊了一聲方雨。
「方雨,聽得到我說話嗎?我很想你,你好不好?」
他自顧自地說話,說一些方雨聽不到的話,惹來熟睡中人的不滿,身旁的人嘴裡咕噥著,吐出兩個字:「別吵。」
陸與聞好笑,他非跟睡著的人較勁,「你嫌我吵?我叫你起來別睡地上。」
眼看面前的人又要睡過去,陸與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起來我走了,不管你了,方雨不會怪我的。」
一聲略顯痛苦的呻吟傳來,陸與聞湊近去聽,他又聽到叫他別吵,正要反駁,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呼吸一窒,瞳孔急劇放大。
「別叫我,別叫我的名字。」
他剛才只喊了方雨,他喊的分明是方雨——
陸與聞膝蓋瞬間著地,他著急去推面前的人,猛地追問:「別叫你什麼?你叫什麼?回答我!」
「別叫我方雨,我不能是方雨。」
陸與聞死死盯著床邊的人,「為什麼不能?那你是誰?」
「我不知道,別叫我。」說完整張臉完完全全埋在手臂上,身體肉眼可見地開始發抖,不斷有痛苦的呻吟聲傳出。
陸與聞伸手觸碰顫動的肩膀,他仍覺不可置信,他把不知為何抖得厲害的人擁進懷裡,用盡全力抱著他。
「是你嗎?你是方雨嗎?別怕,別怕。」
實實在在的眼淚久違地掉落,陸與聞時哭時笑,任誰看了都會認同他瘋了,他也覺得自己瘋了,前所未有的直覺和預感攫住他的心臟——
懷裡的人是方雨。
方雨第二天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床上,頭痛欲裂,昨晚睡得不怎麼好,一整晚都在做亂七八糟的噩夢。
他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洗漱,客廳不見陸與聞,牆上掛鍾指向七點,想必陸與聞跑步去了。
方雨把自己拾掇好出來,陸與聞已經回來,正在飯桌前擺放碗筷,飯桌上擺著好幾個揭了蓋的一次性飯盒。
陸與聞抬頭瞥了他一眼,「醒了?過來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