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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趙知府連連點頭,思索道:“這牛二是江家的人,留雁樓的殺手剛一來,他們就到了,分明是早有準備,也就是說……他們早知道會有人來刺殺銀九,一直在牢外埋伏,只是這人不是傅家送來的嗎,怎麼又和江家扯上關係了?”
正當趙知府百思不得其解時,李捕頭忽地道:“送銀九過來的是傅平,他雖說是傅家養子,但大人莫忘了,他還有一個身份。”
被他這麼一提醒,趙知府頓時想了起來,脫口而出,“江行遠的護衛。”
“大人英明。”李捕頭應了一聲,續道:“所以卑職懷疑,這件事不止傅家知道,江家也是一早就清楚的。”
趙知府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滿臉不高興地道:“一個兩個都算計到本府頭上來了,實在可惱,你立刻去一趟江傅兩家,讓江行遠和傅英來見本府。”
“是。”這一次李捕頭沒有再停頓,拱手一禮後退了出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聚滿了烏雲,嚴嚴實實地遮蔽著每一縷陽光,遮天蔽日,大有風雨欲來之勢,悶熱瀰漫了每一個角落,夏蟬聚集在樹上拼命地叫著,一聲賽過一聲。
在趙知府等得快要不耐煩時,李捕頭終於帶著江行遠到了,後者入內站定後,抬手端然一禮,清澈明淨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行遠拜見知府大人。”
望著一襲月白長衫,清雅俊美的江行遠,趙知府此刻縱然滿腹牢騷,也忍不住暗自讚歎後者身上那種不傲不卑,清瑩若白璧的風骨姿態,較之京城所見的那些公子哥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免了。”在示意江行遠起身後,趙知府往後面看了一眼,擰眉道:“怎麼不見傅英?你沒去嗎?”後面這句話,無疑是在問李捕頭,後者連忙道:“啟稟大人,卑職去傅府的時候,傅小姐出去了,說是城外茶莊出了些事情,所以只能先將長公子給請過來。”
“知道了。”趙知府隨意應了一聲,將目光放在面容平靜謙和的江行遠身上,帶著幾分薄怒道:“世侄可知本府為何請你過來?”
江家在岳陽城地位非同尋常,江行遠是江家的承繼者,又是京城柳家未來的乘龍快婿,所以就連趙知府也客客氣氣地稱他一聲世侄。
面對趙知府的詢問,江行遠突然再次行禮,且比剛才更加莊重嚴肅,倒是讓憋了一肚子火的趙知府愣在了那裡,“你這是做什麼?”
江行遠維持著行禮的姿態,聲音靜緩若流水淌過,“行遠有事隱瞞知府大人,雖是迫不得已,但終歸是有錯,理應向知府大人賠罪。”
聽到這話,趙知府幾乎要從椅子裡跳了起來,好在他還記得自己身份,趕緊坐正,用一種抓住把柄的語氣指著江行遠道:“你果然一早就知道了銀九的身份,卻故意瞞而不報。”
“行遠知錯,請知府大人治罪。”隨著這話,江行遠往下又俯了幾分身子,他這副坦然認錯的模樣,倒是讓趙知府一時不知說什麼了;真要治罪吧,這江行遠又沒犯事,銀九是犯人,他將犯人送來府衙,這是合理合法的事情,頂多只是沒如實稟告銀九的身份,可翻遍律吏文書,也沒哪一條說這是犯法的啊,他這個知府頂多就是不痛不癢的訓誡幾句,明知自己被算計,卻無可奈何,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憋屈。
既不能治罪,那就讓他多行一會兒禮,勉強也能出一口惡氣,這樣想著,趙知府看向江行遠的目光多了幾分解恨與舒坦,但沒過久,這份舒坦就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給打斷了,“大人,長公子還行著禮呢。”
趙知府狠狠瞪了李捕頭一眼,果然是一個粗人,除了破案抓人還算有點本事之外,其他地方簡直一無可取,偌大個人半點眼力勁也沒有,看不出他是存心不讓江行遠起來嗎?
儘管滿腹牢騷,可這些話當著江行遠的面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