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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體諒司昊的辛苦。
司昊所說的這種出外勤的方式,但凡換個身體底子沒那麼好的人來,或者說年齡再大一點、類似的外勤再更頻繁一點,那身體狀況基本就是個盲盒,稍不注意還不得開出個猝死款。
我鬼使神差伸出手,很輕地摸了一下司昊的頭:「好辛苦。安慰你一下。」
司昊對我的舉動感到意外,我自己也是,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司昊停車等訊號燈,偏頭注視我:「要怎麼安慰我?」
我以為我剛才摸摸頭已經算安慰,就愣了愣:「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
司昊沉吟片刻:「嗯……給馬兒草?」
我:「給馬……」
我:「……」
給你媽的。
正經場合開什麼黃腔呢!這流氓誰啊!
後來我就帶馬兒吃草……不是,吃飯去了。
六一兒童節嘛,被小朋友惹到,我也不能惹回去,但我可以去搶小朋友的套餐吃。
司昊看我一臉苦大仇深,正好碰見商場裡有jellycat的售點,還順手買了個運動系列的網球玩偶給我。
我抱著玩偶:「司老師,等你出差回來我就去找你學網球。」
司昊欣然應允,我就覺得我好像是上了套。
回家路上,我也告訴司昊:「司老師,我已經想好了,要出來租房住。趁冬天還沒來趕緊搞定搬家,一個多小時的通勤實在好累啊。我找了幾個房源,下個星期會陸陸續續去看一下。」
「挺快的,」司昊頓了頓,不知道是把什麼話暫且嚥了下去,轉而問我,「和房東或者中介約時間的話,也給我說一聲?我陪你去看吧。」
我想到司昊那麼忙,就回答說:「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先隨便多看幾家,等選出來兩三個地方,你再幫我看看哪個合適。嗯……後面能陪我搬家嗎?」
「能,怎麼不能。」司昊提醒我說,「合同一類的東西,先拿給我看。」
「好。」我答應說。
不知道為什麼,車裡短暫安靜了一會兒。
是司昊先開口,語氣比平時猶豫一些:「雲天。你要不要考慮……住到我這兒來?」
我心裡立馬咯噔一下。
司昊用手指點點方向盤,像是在一一列舉我住過去的好處:「你租房子,一是想有獨立的空間,二是想通勤方便,三是需要價效比高的房源。我那裡環境還不錯,客房、書房你都隨意使用,上班時間雖然節省不了多少,但我開車你可以睡覺,下班就算不能和你一起,地鐵也方便,我還不收房租。」
司昊看看我,又移開目光專心看路,嘴上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說實話,我實在心動,光是能每天擁有固定的、和司昊待在一起的時間,我就心動得不行。
但我有我的顧慮,留宿和同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留宿是怦然心動、充滿新鮮感和期待感的,而同居是細水長流、充滿小摩擦和小矛盾的。
我想,未來某天我也許會期望和司昊一起擁有那樣的生活,但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我私心裡,還留有一絲小小的害怕,司昊總是遊刃有餘,他身上有太多需要我去琢磨,而我卻一張白紙,無需他怎樣探索。太早就「明牌相處」,我們的熱戀會「保鮮」嗎?會保鮮多久呢?
並且我也有些顧慮,萬一我有什麼生活習慣他不能接受怎麼辦?
……再等等吧。
這都是我的小心思,我不向司昊袒露,因此我只是說:「嗯……司老師,我還是想自己先搬出來找地方,不用住那麼好,但找個通勤時間二十分鐘以內的地方吧,冬天多睡會兒——要是天天跟你待在一起,天一冷,我保準起